的清潭泉水。
引人心神荡漾,像是过年常贴在花窗上的年画娃娃,可亲又可近。
狸珠自己玩了一会便困了,他揉揉眼睛,面前落下一道冷香,白衣少年到了床边,蜡烛被熄灭。
“二哥哥……你看的是什么书?”狸珠小声地问。
他的一双眼在黑暗之中漆黑明亮,白衣少年在他身侧躺下来,他感受到对方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一些凡杂俗物。”江雪岐低声说。
狸珠哦一声,他侧过脑袋,原本是趴着睡,平日里他一个人睡随意地伸胳膊伸腿,如今稍稍向旁边,便碰到温凉的少年身体。
他睡觉是当真不老实,原先和奶娘睡得时候他还能安稳些,自己一个人睡,睡着时一副模样,醒了又是另一副模样。
手指稍微动了动,触碰到一片冰凉,他才注意到是江雪岐的手掌。
“二哥哥……你的手怎么这么凉。”狸珠半张脸蒙在被子里,他软绵绵地问,隔着被褥发出来鼻音。
他身上很暖和,奶娘还说过他是小火炉。
轻轻地握住江雪岐的手掌,他侧头看过去人,在黑暗中描绘江雪岐的面容,黑暗之中看不清对方的脸。
“近来身体刚好……”江雪岐下意识地要收回手掌。
狸珠连忙按住了江雪岐不让人乱动,他把江雪岐的手掌搁在自己的肚皮上,这样能够感受到一部分温度。
“二哥哥,我帮你暖暖……奶娘说手脚冰凉身体不好。”狸珠翻着肚皮,随着他呼吸讲话,江雪岐的手掌随之翻动。
他脚往旁边凑了凑,碰到江雪岐的脚踝,果不其然碰到了一片冰凉。
不由得想江雪岐年纪轻轻,似乎好些毛病,他生过病,自是知道有多难受。
他这般的贴着人,虽是好心好意,却几乎蹭进江雪岐怀里,江雪岐手掌放在他的肚皮上。
“狸珠……原先未曾有人这么对我。”江雪岐嗓音低沉,在黑暗环境中一双眼漆沉,视线落在他身上,锐利而露-骨。
狸珠并不知晓,他打了个哈欠,眼角有些湿润,翻身背对着江雪岐,“唔”了一声,带了些困音嗓音绵软。
“二哥哥原先不怎么见人,若是与其他兄弟相处……和我们也没什么分别。”
他没有听到回音,转头就睡过去了。
夜晚睡得很沉,他感到眼皮湿漉漉的,仿佛有什么粗重之物,极其烫的温度落在他眼皮上,从他眼皮滚过去,落在他的耳尖。
耳尖被反复地研磨,如同落进了人的嘴巴里,被含着挣脱不开。
他眼皮子沉沉的睁不开,第二日被圈着醒来,发觉自己完全嵌入了江雪岐怀里。
他不由得睁大了一双眼,瞅着腰上的手臂,原本以为他睡相已经够不好,江雪岐似乎比他更不好。
哪有睡着睡着便要把人当布娃娃抱着,还是以一个完全掌控的姿势,他险些喘不过气来。
“二哥哥……”狸珠喊了一声身后的人,他手指搭在腰间的手臂上,细白的指骨落在上面,轻轻地推了推人。
狸珠背对着人,他稍稍地向后看,细软的墨发散开,露出一截侧颈,雪一样的白的晃人眼,杏眼睁着微挑往后看人,他下意识地揉眼睛。
眼睛有些不舒服,眼皮子一被揉,立刻便红了,眼睑下至看上去一片绯意。
腮帮子鼓起来,他默默地想再也不要跟江雪岐睡一张床,甚至有些想把人踹下去,直到身后的少年睁开眼。
深黑的眼睫如同密密麻麻的墨羽,眼珠似海吞墨,带着几分慵懒,锐利的弧度透出来,犹如巨兽蛰伏。眉眼抬起时棱角全部收起来,变回了温和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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