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疫灾严重,我想前往为他们祈福。”
怜说了一处寺庙的地址,对方总是这么纵着他,他默默地记下来,在月光下临摹怜的面容。
“怜公子,你近来如此辛苦,好好歇息才是。”狸珠在怜耳边道。
怜未曾应声,狸珠随之凑过去,方才便当做是怜要亲他了,唇畔轻轻地蹭过怜的唇角。
他瞥见怜眼睫扇动,随即扭过去重新靠在怜肩膀上,闭眼装睡,察觉到有目光落在他身上,他未曾动弹。
第二日他早早地便醒了,怜走时似乎在他身侧停留了好一会,他察觉到了,只装睡未曾睁开眼,担心见到那张脸便会心生不舍。
人走了。
狸珠看着四周,这里是他与怜近来的避难所,随行之物很少,他来时只有一袭青衫,加上那把明心剑。
他重新拿起了明心剑,在桌旁坐了一个时辰,掌中执笔,想写一些话,却又不知写什么。
既做了决定,不应后悔才是。
窗外一阵风袭来,他们一路奔波,未曾注意四季,窗外复又春景,院子里的桃树开了,桃花纷落,花瓣飘落至他桌上。
狸珠碰到一片桃花,他盯着看了许久,心绪纷然,朱笔落下,留了一行字。
——你我殊途,且舍凡心。
说来有缘,他初来此幻境,现身置身在桃林之中,如今此地寺庙也在桃林之中,逢此春景,徒增萧瑟之感。
狸珠踏入了寺庙,满园的春色,神佛面容被遮蔽,经年不见佛身出现了几道裂缝。
线香环绕之间,狸珠跪在了佛台前。
神佛在此,他偶然路过此境,介与人间相相遇,无意惹惊鸿,只求此世太平安宁,圣怜救世,还以道心。
他为境外之人。
佛台前的少年拔剑而出,剑身银白侧锋,眸中清明澄澈,所拖身躯以剑自刎之姿。
缝隙之间,清碧衣衫见血,自衣襟喷涌而出,长剑贯穿心脏,掌侧沾血,滴落佛台之上,倒在神佛前。
……
怜在出门时莫名感到不安,他按住自己的眉心,记起自己该做的事,置身在人群之中,目视前方,背负青铜剑。
某一刹那,他心脏莫名窒了一瞬,令他不得不停下来,他稍停驻,随即心脏恢复如常。
他下意识地去触碰心脏的位置,垂眸见掌侧新换的纱布,遂放下,继续前行。
穿过形色的人群,人间为他立像,他自人世喧嚣处经过,无人知他名姓。
目之所及,倏然出现了某道身影,清碧衣裳的少年,面容清翡,杏眼弯弯,在人群之中看着他。
先前不知人间众,如今处处可见。
心在想他。
只半日未见,如隔三秋。
自青铜剑倏然飘处一道黑雾,腐蚀怜的面庞,若有若无的遮掩他,他垂眸见之,一剑斩断。
道心不稳,邪祟遂出。
斩杀此地邪祟,怜回程时见凡世街道,想起狸珠前几日念叨了点心,便前去包了一份点心。
前日所问,他有私心,不舍对方离去,只想让对方陪伴在他身侧。
想保护他一生一世。
怜行至院中,见桃树纷开,此为春象,未曾听见院中动静,他敲了两下门。
对方兴许会小跑过来给他开门,随即欢喜责怪他,不知今日身体如何,一路以来总是生病。
怜在院门口等了一会,未曾听到动静,他推开门,房中没有少年人影,只有一封信在桌上。
寺庙之中。
狸珠做足了心理准备,似乎并没有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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