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衡衍只好站在原地等他。
宁知从带来的行李里拿出一支润唇膏,把盖子打开,对江衡衍道:“把嘴唇撅起来。”
江衡衍:“……”
宁知失笑,撅起嘴唇示范:“像这样,么么。”
这是一个亲吻的动作。
他水润润的珠唇做这个动作很诱人,让江衡衍很想亲一口。
但江衡衍做不来。
宁知见江衡衍木木的,索性将唇膏涂在自己的嘴唇上,然后凑过去:“你真是什么都不会,还得我亲自指点你。”
江衡衍默契地环住他的腰:“谁叫我是「直男」呢?”
两人站在房间门换了一个吻,期间有酒店的住客路过他们身后,用异样的目光打量他们,宁知和江衡衍却谁都没有管。
一吻结束,宁知对江衡衍道:“去吧,我和蒋洛明请了两天假,今天还能在这儿住一天,有事情打我电话。”
江衡衍点了点头,离开酒店。
宁知在酒店待到中午,正在收拾行李,忽然手机响起。
宁知拿过来一看,是宁佑生打来的。
他大概能猜到宁佑生是为什么事。
宁知接起。
“你在哪儿?”
宁知淡淡道:“在学校,怎么了?”
“我找人问过,你现在不在学校。”
“那又怎么样呢宁佑生,你是不是还查了我的身份证,发现我在江家附近的酒店开了间房?”
“你知道了吧?”宁知又道,“江衡衍跟家里人出柜了,所以你现在打电话是来兴师问罪?”
“对,他是和我在一起了,他这么做都是为了我,那又怎么样呢?宁佑生,别人家的事情你也要管?”
“什么叫别人家的事情?”宁佑生顿了顿,“你和江家那小子在一起,以后我们宁家和江家都会成为旁人口中的笑柄,我只是提醒你。”
“谢谢你,不用你提醒,我不认为这是笑柄,或许你可以去问问江擎,看看他和你的想法一不一样。”
经过江衡衍昨天的态度,宁知已经看出来了,并不是每个人的父亲都像宁佑生,万事以自己的利益为先。
他之所以会这么担心江衡衍,甚至不惜从学校赶来找他,就是因为害怕江衡衍和江擎的关系会因此出现裂痕,甚至在他的想象中,江衡衍很有可能会被江擎或者江老爷子打得半死,最后爬都爬不起来。
现在理智想想,实在是多虑了,最多可能也就是像现在这样。
恐惧源于未知,既然江衡衍再三和宁知保证没事,那应该是真的没事。
宁知把天底下的一切父子关系都想得太坏了,甚至还想着如果江衡衍和江擎断绝父子关系,自己需要负一部分责任。
江衡衍如今学的是人工智能与电子机械工程,完全与江家的行业对口,以后势必要背靠江擎的公司发展。
宁知不是不相信江衡衍的实力,只是这一行是新兴行业,如果没有背靠大树,光凭自己的实力,想要在业内有所建树,是会比普通行业要难上数百上千倍。
宁知亲眼见到他们同专业的师兄,空有一身实力,手握走在行业前沿的尖端技术,却处处碰壁,拉不到赞助,只能委委屈屈地靠着应届生的身份在别人的公司里从新人干起,拿着与实力和付出不相匹配的工资,最后生生被磨平棱角。
宁知不想江衡衍也像他们一样。
他虽不是在温室里长大,宁知却想看到他将来都一帆风顺,就像那时在学校的游园会中,江衡衍光用两局就赢了那台人工智能贝塔猫,虽只是小打小闹,但旁人向他投来的羡艳眼光却是真实的。
他不自觉用宁佑生的思维去考虑江衡衍的家庭,却没有想过真正幸福的家庭是需要家人之间互相包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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