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相像,左撇子酒窝的事都说了出来,还有丽夫人苛待儿子的事。
谢恒初听只觉得?荒谬,但他却越听眉头皱得?越深。他在都察院干了这么?多年,和形形色色的人打过交道?,对人性掌握比寻常人更?加深刻。
这世上不?是没有不?爱孩子的母亲,譬如他从前遇到过一个案子,那母亲就是因为被人强抢入府,常年生恨,将这份恨意转嫁宣泄在孩子身?上。
这样的,虽说是人伦惨剧,却也情有可原。
亦有亲生父母虐待孩子,最后被证实是父母受到□□蛊惑,把孩子当作了祭品,这种虽然罪大恶极但并?不?难理解。
然而那位丽夫人既不?像对郑家?有恨意,也不?像是拜入□□的人,日常举止,颇为自然,就连所谓的“苛待”孩子也是暗暗,若是心大的人,或是懒得?理的,至多一句“稍显严格”也就罢了。
但这种“严格”在需要儿子立命的妾室身?上也是极不?寻常的。
事出反常必有妖异,这些细微的怪异处放在案件当中足以让他们调查一番。
房中一阵沉默,谢夫人先是耐不?住了,催促道?:“说句话啊?”
谢恒站了起来,走到窗边,望着窗外?院子里一株海棠。
“自宛容去世后,我就一直觉得?有愧于郑家?,有愧于郑姻。”
谢夫人叹了口气:“谁说不?是呢?宛容好端端一个大姑娘嫁到了我们家?,也为我们谢家?传宗接代,我们却没能让她保住命,定然是我们没照顾好她。”
“因心有愧疚,于官场中,只要郑公做的不?过分,我都照拂一二,宛如过来我们也是热情招待,只因她是宛容唯一的妹妹——”
他话头猛地一转:
“但她若是不?是,不?管她到底知不?知道?,丽夫人如厮欺辱我谢某姻亲,我谢恒决不?允许!”
“只要存在一分可能,我谢恒都要去证明,不?过证明结果如何,百年之后我在转生路上遇见宛容,才能心安理得?地告诉她,我谢某人生前有好好照顾她的家?人!”
谢夫人走上前,握住他的手,夫妻两两两相望,已?然是下了决定。
谢恒语气一缓,又?继续道?:
“这件事先不?要声张,这两个孩子都是在兆京生得?,虽然不?知道?产婆是谁,但总归就是那么?几个,我查出来也很快,你?且不?要声张,该怎么?和郑家?交往就怎么?交往。”
“好。”
......
......
沈兰棠回了房间以后,坐立难安。
这是距安胎符自来,她最是慌乱的一次。她也希望自己是想?多了,但万一,万一呢?
万一就是她想?的那样,不?说郑夫人,就连她也咽不?下这口气。可若是一直懵懵懂懂不?知道?,直到临死前被告知真相,那她死也不?瞑目啊!!!
沈兰棠单单想?象着那场景,就一口气差点上不?来。
硬了硬了,拳头硬了。
只是现在她所谓的“证据”根本?算不?得?真正的证据,若是嘴上说说也能判定,她自己也不?服气,可除此?以外?,她还有什么?用来证明自己的猜想?的呢?
沈兰棠又?想?起了上回“安胎符”事件,那个事件让她知道?了,朝廷重要岗位的大官权力有多大,能力又?有多大,若是让她自己去找实验材料,估计几个月就过去了,别说还要将一大票皇家?人聚集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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