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营,能得街坊邻居一分?支持也是好的。”
“原来如此!”两位女客恍然大悟。
“夫人当真诚信,只是怎么会有?褪色的染料混进去呢?”
赵夫人眉宇露出忧愁。
“只怪先?夫去后我沉浸悲痛之中,暂时无力管理生意,全权交给了下面的人,才……幸而发现及时,才不至酿成大错,我也就知道了,以后生意要自己亲眼盯着做。”
赵夫人的话?虽然没说完,众人却都听明白了,或者说,补充完了。
就像古时候纯朴的老百姓在奸臣当道时总以为是奸臣蒙蔽了皇帝的眼睛,人们总是下意识地愿意相信最后面的那个人是正直无辜的,这才有?坚持下去的勇气?。
掌柜的被叫去“培训”,东家一自己出门迎客道歉,那肯定是掌柜的错,不会是东家的错!
何况东家还是个新寡的柔弱女子,她懂什么经商她能有?什么错!
两位客人连忙安慰道:“夫人骤遭劫难,心神大恸一时被人蒙骗也是无可奈何,只怪那些人干拿了钱不做事,就想着蒙骗主家把自己钱袋塞饱……”
赵夫人抹了抹眼角,又道:“不说这个了,两位客人近期没买过布么?布庄最近学南边的绣娘出了好几块新鲜布料……”
赵夫人看着因?为好奇源源不断进入店内的客人,内心狂喜,沈兰棠这个主意真是太妙了,借着染料的事情让自己顺理成章地出现在大众视野,重点介绍自己新东家的身份,同?时又展现自己柔弱却又诚信的一面,让客人们重拾对赵氏布庄的信心。
用?沈兰棠的话?说,就是反正大家都知道她不善经营,那就不要掩饰这一面,而是坦诚地展示自己的缺点,用?全新的好的一面重获大众好感,还能赚一波同?情值。
如今看来,这个主意“大获成功”,她也得自立起来,才不辜负兰棠一片苦心!
——
时间幽幽到了下午时候,几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从街的一头?走来,进了客栈门口,领头?一个男人朝小二扔了锭银子,他随口说了几句,小二便满脸欢笑地送几人上楼。
谢瑾握着茶杯的手慢慢放下。他和北戎互相渗透,年轻一辈中,他是最了解北戎的人。那几个人的确看不出北戎人的迹象,而且也很难分?辨他们是不是那日伏击他们的人。
看来一时半会还无法做下判断。
谢瑾继续在茶楼待了一会,确认那些人不再下来了,才起身下了楼。
“老板要走了啊,一共二十?文。”
谢瑾只叫了两壶茶和一块酥饼,他也不知道这算多还是算少,付了钱之后谢瑾就往赵府方向走去。
此时天色已晚,街上许多赶着回家的行人,这座位于兆京和桐乡中间的县城算不得大,人口也较少,连带着路上叫卖声也很少,于人一种安逸舒适的感觉。
忽地,谢瑾停下了脚步。
他脚边有?个铺子,摊位上摆放着不少头?饰,那小贩见谢瑾停下,连忙吆喝道:“客人是给娘子买礼物?吧?夫妇真是恩爱,夫人看到礼物?一定很高?兴!”
虽说赵夫人好心收留了他们,但沈兰棠不是得寸进尺的人,她如今头?上只戴一根银簪,敷粉也不敷,只出门时抹一抹口脂,整个人极为清淡,虽然在谢瑾眼里?,就是清淡的沈兰棠也是极为好看的。
谢瑾左右看了几眼,拿起一只步摇。
“客人好眼光,这支步摇很是别?致,夫人戴着一定很好看!”
“多少钱?”
“三十?五文。”
谢瑾拿钱的动作一顿,沈兰棠只给了他五十?文,方才在茶楼用?了二十?文,他如今只剩下三十?文了,没想到一世不为钱财困苦,现在竟然拿不出区区五文钱。
谢瑾心里?头?一时五味杂陈,他将钱袋拿出来,将所有?铜板倒在手心,沉吟良久,看着小贩道:
“三十?文可以么?我只有?三十?文了。”
那小贩上下打量了会谢瑾,道:“行吧,既然是买给娘子的,便宜点就便宜,公子和夫人感情和睦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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