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还是装的不像。
祁轻筠的脸慢慢又垮了下来,深吸一口气,努力了很久,才慢慢平复下翻滚的心绪,等确保自己面上再也看不出任何异样后,才抬脚走出了洗手间。
他的爱人和孩子还需要他,他不能在这里倒下,不能让他们担心。
“砰——”
祁轻筠刚迈出洗手间,忽然间,一个小小的东西就嗖的一下撞到了他的腿上,惊得祁轻筠后退一步,惊愕地看着一个漂亮的雪团子噗通一声,摔倒在了他面前。
雪团子长的眉目俊秀,像是金堆玉砌的人,一双手在地面上磨得通红,黑润如水晶紫葡萄的眼睛混杂着茫然、无措和慌张,含着泪水滴溜溜地瞪着祁轻筠,似乎是摔疼了,撇了撇嘴,一脸欲哭不欲的模样,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吸了吸鼻子,好悬没有哭出声。
祁轻筠愣了愣,赶紧快步将雪团子从地上抱了起来,将他放到一旁的椅子上,左右摸了摸,最后从兜里掏出一颗给祁有岁备的糖,耐心地剥开糖纸,递给了雪团子,低声哄道:
“不哭哦,哥哥给你糖吃好不好?”
雪团子是一个六岁大左右的小男孩,左手还带着一对款式算不上新的银对镯,乖的不得了,见到祁轻筠给他糖吃,不仅不哭闹,反而破涕为笑,礼貌地接过祁轻筠手中的糖,嗓音脆生生像刚切开的苹果:
“谢谢!”
“不用谢。”祁轻筠摸了摸雪团子柔软的黑发,本想将孩子哄好后离开,但看着孩子柔软和润的眉目,只觉得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又忍不住反身回去,神使鬼差地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你的家长怎么没跟着你。”
“爸爸去公司啦,妈妈今天在医院有一台很重要的手术要做,我本来是一个人在花园里荡秋千,忽然一下就跑到这里了。”雪团子长着一双漂亮的丹凤眼,晃了晃脑袋,伸出小短手努力比划着,脖颈处挂着一圈长命锁,扬起白皙精致的像个洋娃娃似的脸,冲祁轻筠笑的眉眼弯弯,抱着祁轻筠的手臂不肯松开,老老实实道:
“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叫寄安。”
“......寄安?”
祁轻筠看了寄安一眼,心想“寄”姓还挺奇特的,是他孤陋寡闻了,居然有“寄”这个姓?
“嗯嗯,”寄安疯狂地点了点头,坐在座位上骄傲地叉着腰,嗓音软糯的就像一枚糖糕,口齿不清中还带着些许弱气的萌:
“妈妈说了,是遥寄平安的意思。”
姓别是父母给的,祁轻筠也不好说什么,而且他对孩子口中“忽然就跑到这里来”这句话心存怀疑,觉得小孩应该是在荡秋千的时候睡着了,然后被父母抱到医院来看病的。
“不要难受啦,寄安来了,不要哭了哦。”
寄安误以为祁轻筠脸上的水珠是泪珠,事实上连祁轻筠本人也分辨不出到底是什么。雪团子盯着祁轻筠看了一会儿,笨拙地从兜里掏出一包面巾纸,抽出一张展开,慢慢给半蹲在地上祁轻筠擦着脸上的水液,碎碎念地安慰道:
“不要难受啦,一切都会好的........”
祁轻筠哭笑不得地摸了摸雪团子的脑袋,总觉得对方安慰自己的模样像个小大人似的,低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