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办法。”
祁有岁不动声色地从楚却泽掌心中收回手,假装没看见楚却泽受伤的眼神,像是交代后事般,将早就盘算好的话和盘托出:
“我妈精神状态不好,我爸又是家里的顶梁柱,他们两个人公司、医院和学校三头跑,已经承担了太多,所以我不想再给他们负担。等我死后,你告诉他们,帮我从简举办葬礼,尽量不要为我花费太多心思。”
“外公他身体不好,日后你要是学医,倘或国际上有什么有关冠心病的最新研究,记得告诉我爸妈。”
“舅舅那边,倒是没什么好交代的........”
说完,祁有岁沉吟片刻,顿了顿,歪头似乎又想到了什么,迟疑了片刻,复又启唇:
“对了,如果可以的话,想办法将寄安从福利院弄出来,户口落在祁家,然后将他送出国培养。”
祁有岁自顾自说着,已经完全没有注意到楚却泽的瞳仁在某一刹那已经黑沉无比,像是翻滚的井水底部,透不进一丝光彩,掐入掌心的指尖几乎要攥出血来。
等祁有岁交代说完所有的事,这才发现楚却泽已经很久没说话了。
他疑惑地垂下眼,发现楚却泽正抬眼安静地看着他,双唇紧抿,眼尾下垂,虽然在他看过来的那一刻反射性地勾起了一丝微笑,但祁有岁还是看到了刚才那一闪而过的阴鸷和深沉。
“......你在想什么?”不知是楚却泽熟悉祁有岁的面部表情,祁有岁对楚却泽身上的变化也格外敏感,当下坐直了身体,掌心拖住楚却泽的下巴,用力掰过来,强迫对方直视自己,冷声道:
“为什么又这个表情?我哪句话又惹到你了?”
他道:“怎么,还想再陷害我一次?”
话音刚落,等祁有岁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竟然和楚却泽同时怔住了。
两人一时间竟然沉默下去,表情各自难看起来。
两人心中皆有鬼,一个忽然想到自己利用别人的事实,一个想到自己顺水推舟,任由自己内心的恶意喷涌而出,狠狠地伤害到别人的过去。
那样的回忆对彼此来说都太惨痛,两人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想对方解释。
寄安躺在两个人之间,不知道两个人之间的暗潮汹涌,像是睡的正香,忽然像是做了什么噩梦一般,微不可查的蹙了蹙眉,一蹬腿,将身上的被子踢了下去。
祁有岁和楚却泽见此,心尖一紧,同时伸出指尖想要替对方拉上被子,手却不慎碰在一起,竟然如过电般,瞬间绵延起短暂的心悸。
祁有岁像是被烫了似的瞬间缩回手,下意识将手背在身后,被楚却泽碰过的指尖还在隐隐发麻,逼得他不得不将指尖藏在手心,眸光闪过一丝不自然。
“.........”楚却泽见此,心里更痛。
就这么讨厌我吗?连被我碰一下也不愿意?
想到这里,楚却泽脸上的笑意弧度再也控制不住,慢慢地落了下去,牙齿用力咬紧,随后背过身去,慢慢下了床。
祁有岁见此怔了怔,身体先于意识问了一句:
“你去哪?”
“........有点事要办。”羞耻和无措混着含糊的话语淌进四肢百骸,楚却泽几乎不敢再面对祁有岁,匆匆抬脚,就想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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