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
场面一时之间很尴尬。
半晌,黎听咬断了面站起来,面不改色道:“我只煮了一人份,你不吃我想着不好浪费粮食……你还吃吗?我再去煮一份?”
“不。”许寄用钥匙锁上房门。
黎听这才注意到对方提着个行李箱,他问,“你现在要走?”
“嗯。”许寄很冷淡。
黎听没有阻拦,一直等许寄穿完鞋了,他才出声:“我很好奇,你为什么那么讨厌我呢?”
许寄转过身来,沉默地和他对视。
黎听仍然坐在椅子上,他笑了一声,“因为我说的那句话?我说喜欢你?”
许寄觉得那声笑全是玩味,他没耐心再陪对方说废话,手握上了门把手。
黎听忽然有些心血来潮,他微微歪了下头,长发随着动作滑了出来,宛如上好的黑缎带。他轻声笑道:“那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怎么样?”
许寄停住,他面无表情,但眉毛挑了一下,又酷又帅,挑衅似的,似乎在说:“有屁快放。”
饭桌上方装的是几盏明亮的小吊灯,光打在黎听五官立体的脸上,明暗对比越发分明,漂亮得刺眼,他竖起一根手指立在唇前,“其实那句话……是假的。”
许寄还以为是什么惊天大秘密,等了半天听了这玩意,他觉得自己好像被耍了,冷笑一声:“我知道。”
鬼话。
只要有眼珠子的人都知道,只是当时在场六人,四人都是瞎子。两家父母听闻那句话后简直下一秒就要去放鞭炮,唯有两个当事人淡定得像座雕像。
这下,黎听真的是有些意外了,他的眉学许寄轻轻往上挑了下,很细微的动作,“为什么这么说?”
许寄不知道,但他就是笃定那句话在撒谎,或许是那时黎听的表情太过于恶心,语气太过于肉麻,也或许单纯是男人的第六感。
黎听又忍不住带了点笑意,他目光盈盈地望着许寄,声音轻得宛如羽毛:“可我现在是真的挺喜欢你了,无论哪方面。”
许寄额角微微抽搐,利落开门走了。
走得很冷酷,车开到半路想起明天开会要用的公司文件没带时很丢脸。许寄的表情非常精彩,被气得完全忘了回这趟家的目的。
只能明天再去拿了,不然现在回去像是认怂一样,多没面子。
许寄觉得碰上黎听准没好事,首先是结婚,其次被鱼雷撞,再三记忆力下降。
第二天有客户来谈生意,许寄穿得比较正式,头发抹了一点发胶,露出光洁的额头,深灰色的高定西装剪裁立体,肩线分明,趁得这具经常运动的躯体越发挺拔修长,贴身的设计完全勾勒出腰身,下面是一双笔直的长腿。
许多公司的选址都会尽量往市中心靠,毕竟别人问起来,你说在整座城市的地标旁边是多么牛气。
诶,许寄偏不,他跑到郊区,直接包了三分之一个创新园。
“哎呀,”楚期小跑过来,浮夸地拂了拂许寄肩膀,“咱们老板真是一天比一天帅。”
相处得久了,许寄已经能淡定地直视这位美术指导的审美,头顶扎一个小啾啾,深紫色的镭射外套,鸭屎绿的紧身长裤外再套一条牛仔裤,脚上是对方最近很喜爱的黑色长靴。
陈秘踩着恨天高的高跟鞋从另一头过来,“哒哒哒”地走得雷厉风行,“郑念那边的负责人已经到了,我们先过去?”
许寄点了点头。
签完合同,许寄点了咖啡请大家喝,他让陈秘下去拿,自己去放水。
“诶你说,老板明明是万跃集团的唯一继承人,为什么还要自己开公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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