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道:“你就在附近盯着,别让黎听和那女人走了,我现在立刻赶回来。”
这次离婚的念头从所未有地坚决,如果黎听真的把人带回了家,那无论是什么理由,他都不会再听。
许寄不由自主地联想到他家的沙发,他平时累了会在上面小憩一会,说不准这会黎听正把人摁在上面,弄脏弄湿。
他捂住心口,反胃了一下,东西都要涌到嗓子眼了。
司机被他催促得从一个小时的车程缩短到四十分钟,他在比较远的地方下了车,看到纪方池鬼鬼祟祟地躲在花坛后面,真的有很认真地在盯。
许寄从后面重重地摁了下纪方池的头顶,“谢了弟弟,回头请你吃饭。”
纪方池被吓了一跳,这阴沉的声音宛如从十八层地狱传上来一般,他看到许寄的背影仿佛冒出了黑气,杀气腾腾地踩上了别墅的阶梯,一步又一步,每步都跟要将石板踏碎一样。
纪方池小声道:“哥!你要不先冷静一下?你不要家暴啊!会被抓去喝茶的啊!”
许寄置若罔闻,快速摁下门口的密码锁,猛地拉开。
啪嗒,门关上了。
“game over~”干巴巴的机械音第二次在空旷的客厅里响起。
游戏机早就掉在了沙发上,黎听已经忘了他保持这个姿势和站在门口的许寄对视多久了,他微张着嘴,一张漂亮的脸上难得有些迷茫。
许寄同样愣在原地,他抱着捉奸的兴奋念头以及离婚的喜悦冲进来,笃定对方不是在客厅就是在房间,一通分析大概率还是房间。所以他压根没怎么注意客厅,结果下一秒就和在客厅的黎听直直对上了眼。
原本该在床上驰骋的男主角穿着舒适的休闲服,就这么大大咧咧地歪在沙发上打游戏,脚跟搭在面前的桌子上,宽大的裤腿滑到小腿处,露出修长白皙的一段线条。
在精神紧绷的状态下被自己认定的事实一秒打昏头,饶是许寄也没那么快反应过来。
两人双双沉默地望着对方,没有任何动作。
“发、发生了咩啊?”
突兀的一声广普打断了这死寂一般的压抑气氛。
许寄这才如梦初醒,缓缓地把视线挪到厨房,一个起码有四十岁的女人手里拿着抹布,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他俩,问道:“识还是不识啊?我仲要不要继续搞卫生啊?”
许寄就算再减100智商都知道这是误会了,他用白话和阿姨说:“今天先不用了,不好意思,钱照样会给的。”
黎听也回魂了,他站起来,脑子高速运转中,在想第三次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能蒙混过关的可能性。
阿姨很快就走了,经历了一次兵荒马乱的许寄看起来还挺冷静,他坐到沙发上,“解释。”
可这在黎听的眼里就是暴风雨前夕的宁静,他把有些乱的头发拨到肩后,估摸着许寄的心情指数,试探着开口:“是我这几天太忙了……可又得保持家里的整洁,所以我……”
话没说完,许寄直接站起来了,他的眼神很冷,没什么感情,居高临下望着黎听的时候,仿佛在看一个和他毫无关系的死物。
他的表情告诉黎听:他以前还有心情过家家,现在觉得没意思了,所以不想再陪你玩下去了。
许寄淡淡开口宣布:“离婚的事我会和我爸妈说,离婚的理由我也会如实禀告,给你三天时间从我家里搬出去。”
没法糊弄过去了啊,黎听第一次在许寄面前皱眉,他敛起这张脸标配的笑意,唇角下压,抬头时眼睑掀起,眼尾上钩,不像狐狸,反倒像一只有毒的蝎子,整张脸又冷又艳。
许寄觉得对方冷下脸的表情比笑起来真是顺眼许多,他放完话就想走———
“我坦白。”黎听抓住他的衣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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