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的东西又一次扔进去。
他有些气恼,不是在气黎听,而是在气自己,没有向黎听问清楚就认定了自己的所想,搞得那么麻烦,搬来又搬去。
再加上相对于汉景那边,他确实比较喜欢住在这,无论是舒适度、熟悉度亦或者是便利度。
一个行李箱搬不完,许寄深吸一口气,洗漱换衣服。
黎听在房间看着小酒柜,思索是什么原因让那瓶几万大钞跳楼……好像那天G城被隔壁地震波及到了来着,他余光一瞥,看到许寄提着一个行李箱往外走。
黎听追了出来,“你现在走?”
许寄微微弯下身子穿鞋,“嗯。”
“因为我?”
许寄:“嗯。”
黎听不做声了,直直地站在一边,等到许寄打开门,他才问:“虽然互不打扰对我来说也是最好的,但我真的有些好奇,我为什么让你那么讨厌?”
说到底就是自尊心作祟,扪心自问,黎听还真没被人那么讨厌过。
许寄停住,半晌,他道:“现在不算讨厌。”
这是实话,准确来说从知道黎听说自己搞垮了黎家、准备收购公司自己干时,一开始积累的各种反感就消了个七七八八了,甚至这个行为还有点对许寄的胃口,要他他也会这么干的。
人的三观和性格不至于和他相反时,许寄就对这个人无感,因为黎听不是他的什么人,更不是他重要的人,所以对方怎么样和他无关,别打扰到他就行了。
“那为什么见了我就走?”黎听问。
许寄道:“我只是不习惯和别人待在同一个私密空间。”
把人从人家的房子赶出去,黎听“啧”了一声,“要不我出去租房子住吧。”
“不用。”许寄冷淡地说。
黎听便闭嘴了,任由许寄离开。
之后两人再次地没了交集。
临近过年,活动宣传多,这段时间的许寄忙活忙死,还要每天下班开半个多小时的车回家,他都想直接买张床放到工作室了,可工作室又太冷。
G城的温度不算低,可是湿冷湿冷的,是能透进骨子里的冷。
或许是常年在雪地里打滚的原因,许寄已经比大部份的G城人抗冻了,今天的他穿着黑色的羊羔绒外套,脖子空空地露出一大截,隐隐约约能看到锁骨的形状。
楚期裹着奶奶大棉袄来上班了,一见到许寄就蹲下往裤子里面一捏,“又不穿秋裤啊?老寒腿了有你好受的。”
又摸了一把冷冰冰的脖子,“围巾也不带,你血都冻住了吧?!”
工作室空旷又通风,冷空气嗖嗖往里钻,的确是比外边还要冷一些。许寄没被冻得哆嗦,反倒是被摸得哆嗦了下,“今天6度而已,还好。”
艺人没到,在场的人都比较放松,各自干着自己的事情。
楚期偷偷摸摸凑到许寄的耳边,“那个……老板,咱商量个事呗?”
许寄还在调整脚本,头都没抬一下,“什么?”
楚期满心忐忑:“就是今天下班……晚上,反正明天周六嘛哈哈,那什么,你和我去一趟club吧?”
许寄果断:“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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