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黎听开口正经,那就是温和友好的一刻。如果开口是调侃或黄腔,那么必定沦为针锋相对。
哪怕后边黎听笑着说:“开玩笑的。”
那也已经晚了,因为许寄不会给他好脸色看,站起来头都不回地要回房间。
“诶?”黎听的腿曲起来踩在地毯上,笑得鬓边头发微颤,“难道一开始是同意的吗?”
好像不犯这个贱浑身不舒爽。
无论如何,周六的展,许寄还是去了。路上经过一家花店,他想了想还是下了车。
好说好歹也认识那么久了,对方坎坎坷坷后第一次开展,作为熟人的名义到场,空手好似不太礼貌。
许寄买了一束洋桔梗,随手拿的,又不能买玫瑰,向日葵送太多了,满天星一般般。
美术馆门口没地方停车,他拿着花走过去,隔着大概几十米,一眼看到黎听鹤立鸡群于大门前。
黎听头发散着挽到了耳后,宽肩撑起了米色的毛衣,眼角时刻带着点点笑意,人美又亲和,他身边围着好几个只到他肩膀的女孩子,正兴致勃勃地用手比划着什么。
黎听听了眼尾的弧度越发温柔,恰好一瞥看到了许寄,他笑着招了招手。
相对于浅色,许寄这个酷哥更爱黑灰,衣柜清一色的深,他今天穿了件黑色长风衣,走路时衣摆往后扬,风吹得哗哗作响。
女孩子们跟着黎听的视线转头,顿时又是一阵躁动,说着一些“帅哥果然只和帅哥玩”云云。
黎听的心情显然很好,他道:“怎么还买了花?”
许寄递过去:“庆祝你顺利开展。”
女孩子们识趣地散去。
黎听接过来,笑着说:“你知道吗?你拿着花从远处走过来的时候……”
许寄有些疑惑地抬了抬眼。
“好像要过来求婚,”黎听道,“让我有点心动。”
许寄现在听到这话都快心如止水了,他敷衍道:“心动正常。”
黎听笑笑,“我的展在三楼,你直接上去就好,我待会去找你。”
许寄点了点头,擦肩就想往里走。
黎听伸手一挡,掌心握着对方的肩膀,“如果有人问你为什么可以拍照,你就说你是我老公。”
许寄早想到有这一茬,他就是为了避免别人来问他制止他,所以压根没打算拍照了。他随口应了声,拂开黎听的手。
他发现黎听真的是很喜欢抓别人的肩膀。
美术馆就在G城最大的图书馆旁边,周围还有博物馆和地标,人流量挺大的。电梯打开的一瞬间,许寄发现人多得出乎他想象,而且基本都是女孩子。
他很快反应过来,所以黎听站在门口,是为了招揽人吧?
许寄往里面走,最显眼的就是那天在家里看的水花四溅,水花四溅比想象中的大多了,波光粼粼的宛如在阳光下的水面,放在高台上几乎和他差不多高,现实中看更逼真与生动,难以想象是玻璃做出来的。
展览厅总共放了11个玻璃艺术品,看到最后,许寄是真的有些后悔没带相机过来拍,被人问也不是那么不可以接受了。
中途有个很漂亮的女生过来问他,神态语言都透露着自信与大方,“帅哥,请问你有对象吗?”
许寄站直了身体:“有。”
女生被拒绝了也不失落,露出一个笑便礼貌地走开了。
没一会,人渐渐少了,展览馆慢慢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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