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没有告诉余迟，那始终是他朋友。
朋友这层关系，让他想了解一些事。
余迟握着方向盘，简单说了江子铭情况。
陈杨听闻，马上想到一个词:“竹马啊。”
“别乱说。”
“还是顶尖alpha。”
余迟瞟了眼陈杨。
陈杨脑袋抵着车窗玻璃，想起江子铭看他时，带着轻蔑的打量，这是alpha对beta惯有的眼神，他见太多。
更别提，江子铭高高在上，是稀有顶尖，在他眼里他连跟余迟站一起的资格都没有。
陈杨:“他刚才用信息素攻击我，对吗？”
“他不是有意。”
陈杨稍显郁闷，他一个beta，被顶尖alpha用信息素攻击时，等同赤身冲向战场还不知怎么被扫射，他觉得自己惨一批，更惨的是发现余迟维护江子铭，是真把对方当好友，他转头看着车窗上倒影，过了半晌，才说。
“你们认识真久。”
“想起什么了？”余迟今晚第二次这么问。
“没有。”陈杨闭上眼，依旧还是两个字。
余迟默了几秒:“你的记忆恢复了多少？”
陈杨不疑有他，把忆起的告诉余迟。
余迟:“到我从德国回来，后面就空白了。”
“嗯，想不起来。”
“不着急。”
余迟淡然道。
失忆问题，余迟到现在都没有逼他，或为这事发脾气，但余迟的朋友江子铭觉得离谱，为余迟感到不值吧。
陈杨根据第二次服用的药物，查过药理说明及他这类脑部手术引起的失忆症，有的恢复了，有的不乐观，出现精神问题，被家人关房间里或送去医院。
越看越可怕。
他不再浏览内容，他认为各人情况不同，即便做过手术，术后恢复程度都不尽相同。他现在恢复得很好，不提失忆，没人知道他还在每天吃神经类药物。
这些药物能让他痊愈吧，至少不是在他朋友眼里是病人，他想好起来，陈杨把药服下。
作者有话说：
陈杨：似曾相识又无法忆起的闷…
第31章 31
【男友】
窗外的天，有点阴，陈杨坐地毯上，更改瑞鸿的企划书。感觉喉咙发干，微咳，大概喝冷饮的关系，陈杨含着薄荷糖，处理完工作，离余迟下班早，陈杨起身带小白去遛圈。
小白在家散养，不关笼子，有一个储藏间给它用，但它喜欢书房门口的窝。家里活动空间大，食物跟水充足，还有不少玩具，它还是只向往出去玩的狗子。
出去它就很开心，扭着肥屁股跑得贼快。
除了喜欢在外上厕所，小白近来见到那只小黑狗就冲去，骑在对方身上，行不轨之事。
陈杨使劲拽才能拽回来，这时，小白就会紧贴着陈杨的脚，发出一阵委屈的叫声。
陈杨摸摸它的毛：“你不能对它那啥……”
小白望着他，两只黑溜溜的眼睛水汪汪。
陈杨觉得好萌，一时心软，无法告诉它你已被剥夺两个蛋蛋。这是植入机械肢时做的手术，小白忘了尴尬期，见到喜欢的狗子才会……
这是段哀伤恋情。
“别难过啊。”陈杨剥了火腿肠喂它，小白吃了，心情转好，嗅着红色跑道跟他慢跑。
跑到小山坡，迎面遇到尹绪，他身边跟着一个健壮男人，两人脸色不好，似乎在争吵。
陈杨犹豫不知该打招呼，还是走开，尹绪看到他，先一步说:“陈杨，你来遛狗啊。”
陈杨说:“是的。”
巴克摇着尾巴跑来蹭陈杨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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