辑,才知顶尖beta,腺体问题重。”
“他们没有发情期,但能操控信息素,原本不输于顶尖alpha,但身体过早透支,负荷不住强大的信息素,一般寿命不长。”
苏维看陈杨一眼,见他震惊脸,继续说道:“我父亲是心胸外科医生,相比其他beta,更能感知身体衰变,在他出现信息素紊乱时,一直注意调理。”
顶尖beta,数量稀有,因身体缺陷,关于他们的病理跟这部分人占据的崇高社会地位致使内部信息成迷,外界永远不明真实的情况。
“他去年确诊颅脑胶质瘤,为避免恶化成绝症,我从国外回来,劝他住院先进行理疗。”
陈杨望向苏维,他似乎比余迟小一岁,27,那么苏维父亲估计年愈50,还是位知识渊博注意调理身体的医生,状况竟如此糟糕。
起风了,枯黄树叶纷飞,陈杨感觉身上有点冷,问苏维:“情况有好转吗?”
“嗯,我们用最先进技术,”苏维缓缓说,“理疗期我爸状态稳,回医院上班,让我别荒废在家,去B大进修。”
所以他做校医。
那段期间,苏维跟余迟相遇,陈杨看着地上的落叶,忽然想起余迟说,苏维找他假扮男友,是他父亲不手术。
“到六月,我爸胶质瘤恶化,引发信息素紊乱,比前几次严重,折磨得他痛不欲生,”苏维眼眶泛红,似忆起痛苦的事,“他不愿做手术,开始跟我们交代遗言。”
陈杨闻言,心底泛酸,情感上,他跟苏维有共鸣,明白他为何提起父亲就要哭出来,那是对亲人病危的惶恐。
父母过世后,陈杨寄宿在叔叔家,会感觉父母还在身边,但又经常想到或突然意识到父母真的不存在,然后就会抑制不住地流泪,却又不敢被别人发现。
因为爸爸说:“流泪不能解决问题,陈杨。”
父亲希翼陈杨像棵雪松,挺拔,茂盛,连每一根松针都气昂昂的。
“如果有天我去很远的地方,你别伤心。”
陈杨不甚明白,现在突然有种说不明的悲痛,他想,爸爸分明清楚身体情况,才未雨绸缪的把所有事提前安排妥当,而后——
“好好活着。”
“陈杨。”
陈杨眼圈发红,走进电梯,见有护士在,他侧过身擦了下眼,像擦去溢出杯壁的水珠。
“十月份父亲情况稳定,在我们的恳求里进入手术室,情况没好转,他术后陷入pvs。”
“我们转入省医院,是听说有Paiter,”苏维看着陈杨,为了救治父亲,苏维放下身段,朝陈杨这个情敌露出拜托的眼神,轻声说,“目前临床试验三期,我想请你跟余迟说,尽快安排试药,他一直躲我,我没办法当面请求他。”
“他的事,”陈杨说,“他很有想法……”
只有跟余迟相处久,才知余迟礼貌体面,实则冷静克制,不在乎他人想法,导致他决定的事不可动摇。苏维仰头,看着夜空,才能抑住眼泪:“不一样,你是Paiter临床试验第一位痊愈患者,现在这项目因为你再次重启。”
他似哭又羡的表情实在可怜,陈杨很难拒绝,到走出大楼,陈杨还能想起刚才那一幕。
天色微暗,陈杨从vip住院楼绕到前面去,有一个露天停车场,依照苏维说的,穿过停车场右拐直行到第三栋实验楼,余迟在那办公。
到实验楼,厅里人来人往,陈杨问一个护士,才乘电梯到五楼。
余迟在会诊。
入口玻璃门没锁,陈杨走进去,瞳孔一紧,像此刻才想起至关重要的一环,如果他是Paiter临床试验患者,意味他术后陷入pvs。
可他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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