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杨饿得不行,但除夕的关系,路上行人无几,小餐馆都关门。
余迟找出槐花糕,拆开包装盒,糕点精致美观,并没有摔碎,余迟微露笑意,把它递给陈杨:“到市区有一段路,先吃东西顶一下。”
陈杨清楚这盒槐花糕来之不易,有些舍不得下手:“我想晚上吃。”
“我们晚上包饺子,炸虾,”余迟说,“你到时就不觉得糕点好。”
陈杨眼睛一亮:“不会,我都喜欢。”
说完,不假客气,伸手拿一块槐花糕吃。
“味道如何?”余迟转头看陈杨,拧开一瓶能量饮给他。
陈杨说:“好吃,酥皮很香,但跟吕小枫家做得槐花饼不太一样。”
余迟也尝一个,明白陈杨说的差异在哪:“油味似乎有点明显,跟小枫家现做的不同。”
陈杨答:“对。”
余迟喝口水,见陈杨没停地吃掉几个,心里十分愉悦,连胳膊上的伤都不疼了,他伸手擦去粘在陈杨嘴角的糕点,说:“有机会再去平古镇,我带你去吃。”
陈杨笑道:“好。”
休息片刻,陈杨驶向高速,一路堵堵停停,永安镇是一个旅游城市,商业并不发达,只逢年过节人流如织。
眼看堵车严重,陈杨从县城高速出口下去,走余迟指导的一条路。中午到镇上,两人吃过饭,在商场短暂停留,之后开车半小时,抵达余迟预定的酒店。
超市客服把余迟网购的东西送进来:“先生,这是您的包裹。”
“辛苦了。”余迟神情温淡,核实后付款。
客服是omega,在镇上多年,没见过这么英俊的alpha,完全被余迟展现的礼仪迷惑。
omega接过回单时瞥见余迟watch闪着红光,心跳一乱。多数AO佩戴watch,用于提醒易感期打抑制剂,知晓眼前的alpha处于易感期,omega没有怕,他和善地说:“先生,您初次来小镇玩吧,我可以做您的私人向导。”
余迟蹙眉,瞥见watch屏幕闪着红光,明白向导别有深意,他抻下袖子说:“不用。”
omega错愕,他看余迟一个人,以为余迟拒绝自己要用抑制剂,现今抑制剂高级,甚至让部分行业AO正常上班。可药效过了,独自熬易感期艰辛,omega争取道:“我能加你微信吗?”又补充一句,“如果不舒服联系我。”
余迟:“我有伴侣。”
简单四个字,像一把铁锤击碎幻想,omega面露尴尬,低声说了抱歉,没再多留。
窗外天色明亮,碧空中漂浮着朵朵白云。
余迟走进卧室,打开行李箱,今天是他易感期第四天,体温依旧莫名升高,前三天余迟早晚打抑制剂,其实控制得很好,现不打应该能熬过去,但watch持续闪烁令他隐约不安。
余迟找到抑制剂,熟练地往手腕上扎去。
陈杨从洗手间出来,没见余迟,一进卧室,瞳眸一紧,看到余迟打抑制剂,他像子弹般飞去,劈手夺走针剂,“你早上打过消炎针,不能再打抑制剂。”
“小剂量无碍。”余迟坐在床边,对他说。
他眉宇神色平静,乍看跟往常无疑,但闪着警报的watch显示余迟真实状态,他的体温在急剧升高,原本碰到omega都稳定的状态,从陈杨出现后在溃散。
陈杨半蹲下来,有些不解道:“我在这里,为什么还打这些东西?”
余迟喉结滚了滚,力求平静道:“舍不得。”
陈杨疑惑:“?”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