浸在思绪中,滔滔不绝:“我感觉到被羞辱,一种富人对穷人的不屑,有钱人是不可能易感期还出来工作,他知道我穷,瞧不起,可他是低贱beta。”
在贺坤自我意识中,他敏感的自尊心比什么都重要,谁让他自尊心受挫就付出代价。
所以他强奸未遂,乃至将陈杨打成重伤,贺坤都不认为自己犯罪,相反是陈杨过错。
“他是个贱货,那天穿着短袖短裤站在街边,”贺坤目光炯炯,语速飞快,“我不过用行动告诉陈杨,这很危险。”
余迟完全被他超出底线的无耻观念震惊。
余迟呵斥:“闭嘴!”
他几乎咬牙切齿地说:“你简直让人恶心!”
贺坤笑道:“生气了,你能怎么办,我已经在监狱服刑赎罪了。”
他眼角都不自觉流露出得意,在双手戴着手铐情况下格外讽刺。
作者有话说:
再给机会的鱼,还是被激怒= =
第211章 163
【反击 中】
法律惩戒只是一面,对于心存良知的人,坐牢都无法减轻内心背负的沉重罪孽感。但对有些罪犯,发自内心悔过属于另一回事,可能有,或永远不会。
余迟冷冷看着贺坤得意神态,彻底放弃。
当今时代取消死刑,无期徒刑属于最高量刑。之前余迟以为贺坤好歹悔过,连陈杨也以为,听说余迟要申请贺坤为Olanz临床试验患者,陈杨认为不妥。
现在……
余迟第一次认为有些罪犯不值得同情,他定定看着贺坤,脸上再也看不出多余的情绪。
贺坤却意识到不对,像察觉危机的兽,警惕地觑着余迟:“回去吧,我们谈话没意义。”
余迟说:“怎么没意义?基于你狱中表现跟目前的精神状态,我为你申请转到彬山监狱。”
“彬山监狱?”陈杨坐在保安室的塑料凳上,端着不锈钢茶杯,噙口茶水,问看守大叔,“那是什么地方?”
从接见室出来,余迟不放心陈杨独自一个人,将他带到保安室。
保安大叔成天见罪犯眼前来往,乐意陈杨留下,看陈杨长得好,一看就是优渥家庭的人,怕他觉得呆在这里尴尬,大叔还主动聊。
都是监狱的事。
偶尔有犯人经过,大叔还会跟陈杨说那人生平。陈杨听了会,情绪平静下来,不像先前处于精神绷紧的状态。
刚才有犯人穿着蓝马甲出来,大叔凝重,说那人会送到彬山监狱,见陈杨困惑地问。
大叔望向外面操场,沉默半晌,才告诉陈杨:“彬山是重型监区,那里只关押重刑犯。”
接着又说:“去那地方的囚犯都罪孽深重。”
“普通监狱犯人给黑工厂干活,三点一线,重刑监狱管理更严格,”大叔顿一下,没说阴暗部分,只说,“彬山工作时间长,超12小时,吃得也烂,闹事反抗会被武警一枪爆头。”
一般十五年以上属于重型犯,关押到彬山重刑犯监狱,贺坤因罹患精神疾病,律师为贺坤申请普通监狱服刑。
余迟查到贺坤精神疾病为躁郁症,他疾病有两方面,一是长效阻隔剂打得狠,造成副作用,二是本身性格极端,暴躁易怒。余迟认为他情况典型,目前有治疗躁郁症新药Olanz,余迟以主治药师,为贺坤申请Olanz临床试验患者,并转到彬山监狱。
贺坤听闻自己将转到彬山监狱,以为余迟开玩笑,却藏不住内心焦虑,他上身抵住桌沿,怒瞪着余迟:“你、你有什么资格替我申请?”
余迟拿出一份协议,推至贺坤面前,说:“你大概不清楚我工作,我从事药物研发跟临床试验复核,研究所跟监狱长年合作,对疾病罪犯提供试验药剂。”
贺坤看完协议内容,那张跋扈的脸首次出现肉眼可见惶恐,甚至难以自控到双手发抖:“不可能、不可能,我要马上联系张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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