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迟不想陈杨再为这件事跟他怄气。
“你要还没解气,”他索性撕下抑制贴,弯腰对陈杨露出自己的后颈:“要不你也咬我。”
陈杨瞪大眼睛,完全惊呆了,alpha后颈不像omega脆弱,但等同于alpha的尊严,一般决不会让人触碰。
可倨傲的alpha向他露出脖颈,坦露出雄性弱点,这份信任跟无法取代的亲密让陈杨心潮澎湃,他像受到蛊惑一般,凑近余迟脖子。
回想起余迟恶狠狠标记他,逼他屈服的场景,陈杨咬住他后颈。
余迟巍然不动,眸底却浮起笑意,陈杨没有犬齿,咬不开皮肉,也压根找不到腺体。就像冲他发威的猫,实则奶凶,牙齿松开舌尖就舔过血都没流的地方。
“是我的标记。”陈杨看着他留下的吻痕。
余迟看向他,很轻地笑出声:“不气了?”
陈杨耳根发热,得知余迟易感期情绪失控,是知道他是蔺延的未婚妻,克制不住地标记他,现在又让他咬一口,他就没那么生气。
他抬起胳膊抱住余迟,闻着余迟身上的淡淡酒香,陈杨将脸埋在他肩膀上,许久说道:“你有事要跟我说,不可以突然标记我。”
余迟亲他,垂眸看到陈杨白皙后颈下的纱布,心里一涩,他反手抚摸陈杨头发跟背,低声说:“我以后不会了。”
标记这事他不能着急,甚至发疯似的,咬破陈杨的后颈标记他。
陈杨跟他拥抱片刻,正要说话,手机响起,是蔺延发来信息,告知明晚的见面地点。
余迟也看到信息,正色道:“我陪你去吧。”
陈杨点头说“好。”
这次的事,蔺延不对,他不该为私欲,利用特权审讯余迟。如果说审讯是要将余迟送入监狱,这太可怕了。即便现在余迟被释放,想到此陈杨依旧心有余悸,他决定去问清楚。
翌日,两人睡到中午醒来,吃完饭,陈杨外出办事。回来休息会,时间刚好,余迟开车载陈杨到榕城酒店。
路上堵车关系,只剩两分钟到约定时间,陈杨匆匆跟着服务生走进包厢,蔺延在里面。
包厢宽敞,布置设计充满艺术感,配有高级舒适的座椅跟摆件。蔺延衣着挺括,陈杨印象中他无论何时都体面,给人距离感,也是种有别市井的贵气。
蔺延随意地瞥余迟一眼,望向陈杨,蔺延顿一会,隐忍不露:“你还是带余迟来了。”
陈杨回想起昨天蔺延说话的神态,似乎只邀请他,但陈杨没想独自前来,他认为余迟有权知道缘由,说:“余迟不是外人,还有审讯他的事,大哥需要道歉。”
“我不会道歉。”
蔺延坐在陈杨对面,眉眼变得冷冽,“你那场车祸,余迟在车上,还让你受伤惨重。”
上次陈杨被贺坤打伤住院,蔺延查看陈杨病历,无意间获悉陈杨去年后脑受伤。蔺延调查此事,查清陈杨去年车祸重伤,参与临床试验,院方在没有通知亲属情况下对陈杨私自用药,在蔺延眼中荒唐。
蔺延看向余迟:“Paiter药理副作用不明,你们用在陈杨身上,甚至让他发疯……”
说到这,蔺延眉头紧蹙,似想到可怕的事,手指无意识握紧。
陈杨闻言,一瞬间明白蔺延什么都知道。
但车祸这件事上,陈杨醒来后就没再责怪余迟,因为知道余迟悲恸,想方设法在救他。
可蔺延看到陈杨的病历,只会认为陈杨惨,更别提Paiter药理副作用确实可怖,稍有不慎转精神科都可能。
所以蔺延上次画廊见到余迟,就制不住心底愤怒用信息素攻击。
蔺延抬眸望向余迟,对上余迟视线,短短几秒,面无变化,眼神却锋利:“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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