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两艘小船摇摇晃晃地往前行,路过桥时撑船的人还得弯下腰,免得撞到头。河岸有附近的居民在洗衣服,衣服擦过搓衣板发出响声,为清晨的半坞巷增添了别样的烟火气。
路西楼快在这边住半年了,尽管这半年里大多数时间都在为工作奔波,很少有时间停下来看河景,唯一一次认真看河景还是刚入职时,但路西楼却清楚地记得霍青川当时说的话。
“游秋是故意那么说的?”路西楼从回忆抽身,侧过头追问霍青川。
彼时霍青川说半坞巷每月都会有一场庙会,还说他若是有兴趣,到时候可以过来看看。可当时路西楼没有过去的记忆,饶是霍青川说了那么多,他都没有一点触动。
“不算故意。”霍青川说,“本来也没想你能想起,我那样说也只是想让你知道这边有什么好玩的。”
路西楼不信霍青川的话,不过他并没戳穿,只是伸手握住霍青川手,用行动代替回答了。
纵使霍青川不抱希望,可看着爱人在眼前,他说了那么多共同回忆,爱人却没反应,要说他一点都不难受,路西楼是不信的。
但既然霍青川不想说,路西楼也没想追问,便用行动告诉霍青川,今时不同往日,他已经记起了过去,以后任霍青川如何回忆,他都能回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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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原来的计划,司机送他们到商场后,两人应该先去吃顿饭,再去看电影逛街。结果两人前脚进商场,后脚就被商场一楼大厅摆放的抓娃娃机给吸引住了。
商场或许在搞活动,大厅里摆了好几台娃娃机,而且每台娃娃机旁都围了不少人。
路西楼大学有一阵子过得比较拮据,偏偏他又不想让别人看出来,就多做了份兼职,加上那时他又要写论文,学业和生活压力夹杂在一起,路西楼偶尔晚上睡不着觉,心情还特烦闷。
所以一有空路西楼就像那些压力大了会捏泡面的人一样,他会跑去抓娃娃。路西楼倒不是非要抓上娃娃,他享受这个过程,谁知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路西楼抱着放松的心态去做的事,竟然锻炼出了技巧。
那段时间路西楼一连抓了好多娃娃,他又不好带回宿舍,索性找了个理由捐给福利院的小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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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路西楼想的一样,这里还真是在比赛,彩头是张价值一千的消费卡。参赛的大多是年轻人,看着装可能是附近的大学生,不少还是情侣档。
路西楼了解清楚规则,跑去找工作人员换了硬币,拉着霍青川在后面排队,准备大展身手。
“等会看我的。”路西楼自信地挑了挑眉,“第一一定是我。”
霍青川没抓过娃娃,不是很了解这项活动,但他看到前面的人放了好多硬币也没抓到娃娃,就知道这事儿不容易。
“钱够了吗?”霍青川说,“不够我再去换一点。”
路西楼睁大眼瞪霍青川:“你不相信我?”
霍青川不知道该怎么回话,犹豫了十几秒才说,“硬币多些机率更大。”
“不用。”路西楼指着娃娃机,“游秋你喜欢哪一个?我帮你夹回来。”
如果路西楼还在读书,那抓娃娃比赛的奖品确实对他吸引力很大,可现在他已经工作了,那张一千块的消费卡就没不是很重要了。
路西楼之所以还要来玩,是因为他想让霍青川知道他抓娃娃有多厉害。从前压力大,路西楼只能靠抓娃娃来发泄,而且抓了娃娃不仅不能带回宿舍,还没人可送。
如今就不同了,路西楼找到了梦里的那个人,抓到娃娃他可以送给霍青川,抓多少就送多少。
霍青川依旧认为抓娃娃难,路西楼未必能成功,只是路西楼都这样说了,他不好浇冷水,便仔细看了看娃娃机,最后挑了个白色云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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