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了,原来人可以这么厚脸皮】
【爱占小便宜的坏习惯可该改改了,不然在这魇境里不会有好下场的】
【装成境中人就是好啊,你猜楚千酩知道了他其实也是个境客,会不会这么大方的就把桃木符送人】
【哎,其实我家楚宝就是这么大方……也是这么有钱,摊手】
【小楚啊小楚,知道你有钱,有钱也不能这么逆来顺受上赶着当冤大头吧!(疯狂摇晃)】
【舟小船:阔少,饿饿,饭饭
楚大头:来,张嘴——】
祝凉一言不发地看着面前这两人,若有所思。
这时,他忽然感到有什么轻盈如纸片的东西轻轻地擦过了他的额头。
他一伸手,指尖捻住了一片薄薄的红纸碎片。
“咦,这是……”
楚千酩也发现了,他还忍不住吸了吸鼻子。
不知何时,空气中弥漫开一种极淡的纸灰味,加上刚才他还吃了油炸糍粑,这味道让人喉咙焦燥发痒,不大舒服。
几人同时抬头,发现不知何时起,空中许多红色的碎纸飘飘洒洒,随着风翻飞飘落,好像有人刚放完满地鞭炮一样,在小镇街道惨灰的色调中分外刺眼。
就在这时,吹吹打打的声音隐约从街道尽头传来。
唢呐呜哩哇啦地吹着喜庆的调子,但不只是因为被风吹得有些扭曲,还是因为这空荡荡的街道太过冷清,听在耳中竟有些诡异。
刚才还一直十分正常的糍粑奶奶脸色骤变:“收摊,我要收摊了!”
“啊?”几人还没反应过来,奶奶已经熟稔无比地“啪”地把炉膛和油锅盖上,把装满还没炸的面团子的炸筐一掀,以一种和她那苍老身躯极不相称的敏捷一溜烟跑了。
“嗯?”舟向月眨眨眼,回过头来,“她动作怎么这么……”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原本楚千酩和祝凉就坐在他身边的小凳上,几人围着热乎乎噼里啪啦的糍粑油锅,还有一个呆头呆脑的枣生。
但此刻,几个座位空空荡荡。
空中的红色纸钱飘飘洒洒,落在他的头顶和肩头,宛如漫天飞舞的血红蝴蝶将他包围其中。
一顶陈旧的大红轿子,突兀地出现在了他面前。
一阵呜呜的风吹过,轿帘被风吹得飘起,露出里面血红的坐垫与帷幔,在阴影之中显得格外阴森。
一副请君入瓮的模样。
啧。
原本只是想嘴馋一下,吃完糍粑就去那张纸上的地址。
没想到就耽误这一会儿,人家直接上门迎接了。
舟向月看了看四周,心想幸好没人看见他上了花轿。
虽然他挺不要脸的,但如果可以的话还是想要一下。
***
楚千酩见卖糍粑的奶奶跑路,顿感不妙。
在这个不祥的地方,这么个灰蒙蒙的大清早,空无一人的街道上突然出现了婚庆队伍,连本地人都吓跑了……怎么想都不会是什么好事。
可是一抬腿,他就惊恐地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
他连忙转眼去看另外两人,发现祝凉脸色微沉,而小道士……小道士怎么突然消失了!
空中飘洒的红色碎纸越来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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