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真的不行嘛。”
楚千酩:“……”
钱多不耐烦了:“好言难劝该死的鬼,他爱咋地咋地,我们走就是了。”
楚千酩也没办法了。
要是他自己站着走,还能背着师弟走。可他自己蛙跳,再背一个人就太勉强了。
……
远远看去,晦暗朦胧的雨幕之中,木栈道上几个高高低低的影子若隐若现——一个细瘦的人形身影悠然地往前走,前面是几个忽高忽低仿佛青蛙跳动一样的身影。
此时此刻,考场直播飘过许多疑惑的弹幕:
【奇怪,吃人的青蛙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上一场好像没有】
【这个魇境的规则还会根据场次不同有所变化吗?这么智能啊】
【考个试要到泥水里滑,要走一万步还要青蛙跳,这一场的考生实惨,为他们点蜡】
随着他们逐渐深入,栈道边开始出现了瀑布与溪流。
浓郁得仿佛深绿鲜血的树林和山石间飞溅着惨白的瀑布,大片大片的水雾飞扬起来,随着风向所有人的鼻腔里灌入浓厚腥涩的水腥味。
他们都知道不能淋雨,那么水雾呢?
保险起见,所有人还是尽量不让自己被水淋湿。
只是飞溅的水雾和雨不一样,几乎是四面八方避无可避,所以哪怕他们使出了浑身解数,在经过了几个瀑布之后,几人身上的头发和衣服都被打湿了不少,时漏的水位也或多或少都有下降。
“咕——咕——咕——咕咕咕咕……”
忽远忽近空灵的杜鹃叫声时不时响起,在雨雾弥漫的山林里显得莫名诡异。
蛙跳十分消耗体力,一段路程下来,几人蛙跳得气喘吁吁。
唯一令人欣慰的是,他们发现自己的时漏下落速度确实变慢了。
只有两个人的时漏似乎在加快漏水。
一个是很明显触犯了规则的舟倾,另一个则是杜秋秋。
舟倾原本剩下的水多,此时时漏里还有大半;而杜秋秋就比较惨了,时漏里的水越漏越少,只剩下不到三分之一。
杜秋秋的头发已经长到大腿了。
她看到垂在胸前的长发快要垂落到地面,随着她身体的每一次移动而蜿蜒摩挲过自己的皮肤,不知为何,竟有一种冰凉湿黏的触感。
杜秋秋的手脚逐渐变得僵硬冰冷,几乎不听使唤。
呼……呼……
她的呼吸越发沉重。
连绵不断的雨滴从头顶的伞沿四周坠落,沉沉地坠在地上,溅湿了她的小腿和鞋袜,似乎有一种若隐若现的咸涩血腥味从不知何处传来,越来越浓郁。
但这还不是最恐怖的。
杜秋秋总觉得,背后有人在看她。
不只是看她。
那个人,似乎在慢慢地跟着她。
窥伺的目光有种冰凉恶心的感觉,黏黏地滑过她的身体。
越来越近。
越来越近……
杜秋秋咬破了嘴唇,嘴里也尝到了恶心的铁锈味。
……要不要放弃?
要不要放弃?
她想,自己刚才其实已经触犯规则了。
在越瑾之拽住她不让她踏上那条离开步栈道的小路时,她一只脚已经踩上了那条小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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