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让他进来。”
钱多走了进来,有些拘谨地低头道:“家主。”
虽然他名义上是秦鹤眠的外甥,实际上是秦鹤眠的私生子,但秦鹤眠一向只允许他叫自己“家主”。
历任秦家家主因为邪神的诅咒,想了各种各样的办法偷偷养孩子。
对外,钱多是钱无缺的孩子,但因为秦鹤眠没有子嗣,所以他作为钱秦两大家族联姻的小儿子,从小是作为秦家的预备家主培养长大的,钱家那边并不管他。
而实际上,他是秦鹤眠的亲生儿子,只是为了躲避诅咒,才装成是他妹妹的孩子。
秦家家主日理万机,自然也不可能亲自教养钱多,于是他反而更多是被保姆和秦家的各个干部带大的,加上秦鹤眠脾气并不算好,他见到他也忍不住腿肚子打颤。
“有什么事?”秦鹤眠点了根烟。
钱多神色有些忐忑:“我想去试境联赛,可以吗?”
秦鹤眠的神色瞬间转冷:“不行。”
钱多显然是打好了腹稿才来找他的,闻言急急忙忙道:“家主,这次联赛难得要求入门一年内的人参加,我不占秦家的名额,可以从翠微山报名……”
“我说了不行就是不行,”秦鹤眠打断他的话,“还有别的事吗?”
钱多一愣,不甘心道:“您总说我能力不行,又担心我进魇境危险,这次进魇境的其他人也都是入门一年内的,魇境和其他境客都不会那么危险,而且他们知道我是秦家的预备家主,肯定不敢……”
“你听不懂人话吗?”秦鹤眠终于不耐烦了,“这是家主的命令。下去吧。”
钱多的脸涨红了,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
他像根木头一样直直地在原地杵了片刻,突然大声说:“家主!明年我就二十岁了!我不能永远活在你的保护之下,我也得历练才能成长啊!什么都不让我做,难道让我靠做梦当家主吗?”
秦鹤眠听了这番话,脸上出现了一种混合了惊讶和嘲讽的表情:“原来你也知道你明年才会成为家主啊?我还以为你现在就准备弑父篡位了呢。”
钱多一惊,连忙道:“不是,我没有这个意思……”
秦鹤眠冷笑着打断他:“等你明年成为家主,再来跟我讨价还价。”
“现在,”他吐出一口烟,“给我滚出去。”
***
舟向月一个人快要无聊死的时候,郁归尘终于回来了。
舟向月偷偷观察他,发现他似乎和以前并没有什么区别,就是脸色略显苍白,更加沉默寡言。
祝雪拥甚至也来了一趟,专门来视察他们的屋子,还勒令他继续好好休息,晚上不要出门,拿冰到屋子里捂着。
也叮嘱舟向月,晚上不要去他的房间。
舟向月:“……”
他晚上为什么要去郁归尘的房间?
本来可能只是一句正常的叮嘱,但刚被闻丑的文创到过,他现在有点应激。
不过话说回来,现在的耳朵怎么好像比以前还娇贵了,反噬这么严重啊。
两人一起吃饭。
郁归尘吃相优雅,好像不是在吃一份标准配置、味道寡淡的病号餐,而是在吃宫廷晚宴上的八珍玉食。
舟向月则吃得面如菜色,在心里吐槽他可真会装。
不过郁归尘讲究食不言寝不语,他也就只能腹诽,用勺子泄愤一样地把一口没动过的清炒苦瓜碾成泥,看起来烂叽叽的。
后来郁归尘出去了一趟,回来就淡淡地跟他说:“桌子上有甜羹。”
嗯?舟向月顿时眼前一亮,颠儿颠儿地过去看。
这段时间郁归尘不在,他又不能出门,有人给他送饭,但自然没有甜点,更没有酒。
全是清淡的饭食,低糖低油低盐无辣。
他嘴里都快淡出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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