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办法了,害怕捂眼睛(从骨头缝里偷偷看)】
咚咚咚!
“快点开门!”
门外的人立刻就开始不耐烦了,只听砰砰几声巨响,他们开始砸门了。
舟向月抄起墙角靠着的一把小铁锨,去撬那个小窗户上钉着的木板。
他身高不够,踩在窄窄的炕沿上才能够到钉子的位置,很难站稳。
铁锨也不趁手,要从生锈的钉子边缘楔进去,再就着木板的边缘往下压,把它撬起来。
砰!砰!砰!
木门被砸得摇摇欲坠,每一声巨响都伴随着簌簌掉落的灰尘和木屑。
舟向月手腕酸麻,踩在窄窄炕沿上不得不踮脚绷紧的小腿有些打颤。
让一个病秧子来做这种绝境逃生的事,未免有些缺德了……
一种危险的直觉袭上心头,门很快就要被砸开了。
就在这时,钉子猛然松脱,木板“哐”地掉了下来,带下来一片尘土。
木板掉落的声音显然被门外的人听见了,有人激动地大叫:“里面有人!快开门!!”
砸门的声音瞬间大了几倍,木门“撕啦”一声,被掀开一块木板:“哈哈哈,抓住了!还是个长得不错的,可以开荤……”
舟向月头也不回地将麻绳甩在柜子上,咬牙踩着墙拽着绳子往窗口上爬。
这具身体实在是不中用,他倒是记得爬树的一应技巧,可是全然发挥不出来,心脏在胸腔里跳动得仿佛要炸裂,万分艰难才爬上了那个窗口,抓住窗沿往外爬——
轰!
房间门轰然倒塌,门外的屠杀者立刻兴奋地大叫着冲了过来。
舟向月拼尽全力往上一蹿,一只脚也蹬上了窗边。
可即将从狭小的窗口爬出去时,另一条腿忽然一沉——有人抓住了他的脚踝。
身后是一片激动的叫喊声,掐住他脚踝的那只手力气很大,几乎一把就把他往回拽了一大截,全凭他死死扒着窗户没被整个拖下去。
【啊啊啊啊啊啊要被抓住了!】
【老婆会成为全场第一个被抓住的吗?病弱真的很不占优势啊】
【救命!明明很紧张,为什么我忍不住去瞥老婆被抓住的脚踝……】
【+1 这脚踝太细了吧,感觉两只手就可以拧断,掐一把就能留下淤痕的样子,嘶哈嘶哈!】
【往好处想,老婆要是死了就来我们这里和我们一起了,想想还挺香香的~】
舟向月的心沉下去。体力是他这个身体最明显的短板,在之前的魇境里还能凭借计谋和道具法术弥补,但这个魇境里居然一上来就是这样的围堵,似乎没有别的出路了——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惨叫,抓住他脚踝的手蓦然松开了。
他毫不犹豫地立即咬牙发力,猛地收起那条腿,挣扎着往外面爬来。
一只手递到他跟前:“快点。”
手不算大,甚至可以说有些秀气,是女孩子的手——
是南蓁。
舟向月一把抓住她的手,感到自己像根萝卜一样被她“拔”出了那个狭小的窗户,徒留那个半地下室的屋子里一片气急败坏的咒骂。
刚被她拉起来,舟向月感到头顶一阵风过。
危险预感袭来的同时,他条件反射地就着抓住南蓁的手猛地往旁边倒去。
南蓁猝不及防被他拽倒在一边,身旁险之又险地躲过一支射向她的箭。那只箭镞深深插入地面,尾羽尚在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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