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轻咳一声,“咳,其实也……”
伯母怒瞪他一眼,他立刻改口:“对对我不喝酒,酒你拿回去吧!来来进来喝茶。”
沈妄生就乖乖地站在他们身后,真像个乖巧听话的儿子:“嗯,进来喝茶。”
猴子像见鬼一样瞥了他一眼,吓得脸都白了,连连拒绝,放下礼物头也不回地跑了。
徒留三个人风中凌乱。
伯母看了一眼沈妄生,摸了摸下巴:“生生啊,你这个朋友,好奇怪啊。”
沈妄生:“……嗯,他胆子有点小,怕做客。”
伯父伯母:“……”
日子就这样平淡地过去,沈妄生有时帮着伯母剪野姜花回来插在粗瓷瓶里,摆弄着手里满满一束洁白清新的花束时,会突然感到有些恍惚。
或许,可以一直这样下去……
他可以一直生活在这里,代替那个死去的阿晏,给伯父伯母尽孝。
就像是一家人一样。
啪嗒一声,一朵花被他碰掉了。
野姜花的花朵十分娇嫩,稍微一碰有可能会碰掉。
沈妄生捡起那朵花,感受着手指间细腻脆弱的花瓣,哑然失笑。
他想,他的脑瓜里居然也会长出这种念头,好好笑。
***
舟向月在不知愁的记忆里混日子的时候,另外一边的无名氏马甲也没闲着。
又一个白天到来时,他们再次遇见了王小荷。
那时,他们已经问过王小荷家的邻居,得知他们确实只有一个在外地学艺的女儿,就是王小荷。
夫妻俩生女儿的时候年纪不小了,王小荷又是唯一一个活下来的孩子,时常把她挂在嘴边。
他们来到坎城时几乎一无所有,男人出去卖力气干活,女人在家缝缝补补、浆洗衣服,同时还捡瓶子箱子攒起来,拿去卖钱。
两人努力把一分钱掰成两半花,给女儿攒嫁妆。
女儿快要长大成人了,他们过日子唯一的盼头,似乎就是等着女儿回来找他们,他们手上也有了点积蓄,就给女儿好好地挑个好人家。
不过,最近他们似乎准备搬家去找女儿了。
几人到了王小荷家里,遇到她时,她并不惊讶:“你们来了。昨天怎么突然就走了?”
看来今天接的是王小荷回来的那一天,而且王小荷还记得他们。
从境客的视角来看,时间在飞快流逝,白天和黑夜的时间都远远短于正常的白天和黑夜;不知道在境中人看来,他们是不是突然神秘消失又突然出现了什么的。
王小荷看了看他们身后:“小吴哥呢?”
李婳声说:“他有点事,先离开一下。”
王小荷:“哦。”
李婳声下意识看了一眼郑始第,又看了一眼南蓁,面露难色。
在来找王小荷之前,他们其实争论过到底要不要告诉她真相。
得知王小荷和她父母间其实是误会时,李婳声第一反应就是要赶紧去告诉王小荷。
无名氏却说:“告诉她有什么用?她父母都已经死了。”
李婳声震惊于他的冷漠,“可是这是她这么多年的心结啊!她知道父母其实是爱她的,没有把她卖掉,难道不会高兴吗?”
无名氏淡淡瞥了她一眼:“高兴吗?发现自己这么多年都白恨了,爱自己的人也已经死了。恨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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