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舟向月千不愿万不愿,还是被范世沅扭送到了任不悔面前。
任不悔在凌云塔里,一见他,脸色顿时阴沉下来:“跪下。”
舟向月忍不住有些委屈:“哪有这样的,上来不分青红皂白就说我,都还没定罪呢!我要告诉老师……”
任不悔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你的邪门花样那么多,从来只有你侥幸逃过不被人发现,还没有哪次是错怪了你的。跪下!”
舟向月一撇嘴,心里不得不承认任不悔说的是事实……哎,只能努力以后不要被人发现。
再想想郁燃正在气头上,叠加这个事情,还不知道会怎么告他状。
看来今天又免不了一顿戒尺了。
嘶,想想就好痛。
没过一会儿,郁燃被找来了。
一看到他的阴沉脸色,舟向月感觉自己的手心已经开始火辣辣地疼了。
任不悔给他看那把剑:“这是你的剑吧?”
郁燃眉头微皱了一下,似乎有一分犹疑,“是我的剑。”
范世沅在一旁挑衅地看了舟向月一眼。
舟向月自顾自跪在原地不看他,不给他精神上胜利的愉悦感。
“舟向月偷了你的剑。按照规矩,偷盗是罚四十下戒尺,外加罚跪。不过你这把剑极为名贵,他也是反复多次犯了,必然要加罚……”
“是我给他的。”郁燃忽然说。
舟向月在一旁偷眼看他们,闻言差点没掩饰住自己脸上的震惊,赶紧低下头。
任不悔也是一愣,“你给他的?”
郁燃面不改色,飞快地扫了一眼在场几人的表情,点点头:“对。”
任不悔始料未及,他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就听范世沅震惊道:“怎么可能!你为什么要送他?”
郁燃看了他一眼,“他送了我许多杏子,投桃报李,我就把剑送给他作为回礼。师叔难道是错怪他偷了东西?这是个误会。而且他今天摔到了腿,不宜久跪……”
范世沅听他说得十分自然,也没话说了。
他心中震撼,人家拿安宁谷里到处都是的杏子送你,你就送他这么名贵的剑?还真是人傻钱多啊!
任不悔让舟向月站起来的时候,他站得歪歪扭扭,连声道:“腿好痛呜呜呜……”
任不悔板着脸道:“这次是错怪了你。但你若是之前没有这些小偷小摸的前科,这次为何会错怪你?撒过一千次谎,第一千零一次哪怕你说了真话,也不会再有人相信你。”
“信誉都是一分一分积累的,人人心里有一杆秤,何况是在凌云塔。不要等到没人相信你的时候再来后悔。”
舟向月胡乱应了几句,拿着剑和郁燃一起出去了,险些没掩饰住雀跃的步伐。
两人一路沉默,郁燃头也不回地在前面走,舟向月就像个尾巴一样晃悠悠地跟在后面。
等到离开凌云塔有一段距离了,四周无人,舟向月这才三两步加快赶到郁燃身边,歪过头看他:“不生气啦?”
郁燃突兀地往另一边转身就走。
“我错了我错了我真的错啦,”舟向月牛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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