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是,你等等再找过来。
郁归尘果然明白了他的意思。
梅朵把舟向月带进真言殿、锁在祭坛上时,她血明王的身份已经呼之欲出。
舟向月也感觉到了郁归尘的心急,因为几乎是梅朵刚刚露出真面目,他的手腕上就一阵灼痛,郁归尘又要找来了。
这整个魇境几乎与曼陀宫重叠,就算血明王不是境主,也一定与境主有关,因此舟向月想她大概率是能够觉察到真言殿被侵入的异常的。
为此,他需要制造一点动静,转移梅朵的注意力,给郁归尘创造一个机会。
正好,他还在纠结血明王到底是格桑还是钩吻的问题。
梅朵身上的伤疤和格桑吻合,但血明王的行事风格更像是钩吻。
而且,曼陀宫里有许多幅只有钩吻会画的那种黑白曼陀罗般若绘,如果格桑真的成为了血明王,舟向月不觉得她会容忍这些般若绘堂而皇之地挂在曼陀宫里。
再加上,般若绘里的故事到钩吻被做成人皮须弥绘就戛然而止,而格桑则得偿所愿。
在这种情况下,钩吻显然比格桑更像是怨气能够形成一个魇境的人。
因此,舟向月决定用这个机会验证一下。
他直觉,不知愁和钩吻的关系并不是那么简单——然后果然一试就试出来了。
梅朵就是钩吻。
占据着格桑的身体的钩吻。
“所以,我应该叫你什么呢?”
“血明王?还是……钩吻?”
舟向月问她的时候,郁归尘从真言殿的阴影里走了出来,几下就将舟向月从祭坛上的锁链解了下来,扶着他坐起来,仔仔细细地上下看了一遍。
没受伤。
钩吻挣扎片刻,发现自己无法挣脱郁归尘的符咒之后,脸上表情瞬间变得阴冷森然。
她怨毒的目光在舟向月和郁归尘两人身上逡巡,缓缓勾起一个毫无笑意的冷笑:“既然都猜出来了,那就杀了我吧。”
郁归尘还没开口,舟向月接嘴道:“真的吗?可我觉得没有都猜出来啊,明明还缺了一块。”
钩吻闻言,目光更加阴冷地死死盯着他:“你……”
郁归尘一抬手,钩吻周围瞬间燃起了一圈金色的火焰。
火舌窜起一人多高,就像是一个烈火组成的牢笼,将她和对视的少年隔开。
他对火的控制十分精准,虽然火焰离两人都很近,但他们只是隐隐感觉到火焰的热意,而没有真的被烧到。
舟向月手臂向后撑在祭坛上,没个正形地斜倚着靠坐在祭坛边:“我之前只知道你死了,被你妹妹做成了须弥绘。”
“但现在你又成了曼陀宫主,而且好像还占据了你妹妹的身体。”
“真厉害,你是怎么做到的?”
钩吻冷冷地看着他:“我是厉鬼。”
“不对吧,”舟向月摇摇头,“般若画院一届一届学生都能毕业,那么多人画过须弥绘,都没有出过问题,说明曼陀宫肯定有办法能够镇压被做成须弥绘的人的魂魄,让他们无法作祟。”
他微微眯了眼,若有所思道:“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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