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纹了这个纹身。
毕竟他行事一向乖张又疯狂,不然也不会胆大到孤身跑到翠微山偷走了邪神的灵犀法器。
但不知为什么,不知愁这么多年来始终难以忘记那个花纹,就像是记忆深处的一根小刺,每次遇到都会让他微微刺痛一下。
这次在曼陀宫,他还是一百多年来第一次见到了那个花纹,他不想再错过这次探究的机会。
钩吻神色微动,抬眸看向付一笑。
她静默片刻后,微微点了点头:“是我画的。”
付一笑心头一震,果然如此。
他连忙追问道:“为什么?”
钩吻定定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轻嗤道:“不为什么,他想要,我就为他画了。”
这答案敷衍得可以。
付一笑没有气馁,他想了想,又不死心地问道:“你现在的脸和原来的不同,是不是因为……你用了蝶生蛊?”
钩吻点头。
付一笑提起了心。钩吻确实会用蝶生蛊。
“那……你知道不知愁身上有蝶生蛊吗?”
他紧张得全神贯注盯着钩吻,完全没有关注身后。
舟向月却发现,从付一笑问起不知愁开始,之前目光时不时瞥向他的伞蝶不再用冷飕飕的目光看他了,她的全部注意力也放在了血明王身上。
而当不知愁问出蝶生蛊这个问题时,她眼中掠过一丝疑惑,身体却下意识地紧绷起来,像是听到了什么不明白但隐隐感觉非常重要的事情。
舟向月暗自心想,说起来,伞蝶似乎就是从他杀了不知愁那半个魂魄开始对他充满敌意的……
难道说,她和不知愁有什么关系?
……不会又是他招惹过的什么小姐姐吧,啧。
不愧是以美貌著称的邪魔,这姐姐妹妹的风流债可真不少啊。
当其他人都在看钩吻的时候,舟向月在悄悄地观察伞蝶的神情。
钩吻听到付一笑这个问题,淡漠的神情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
她闭了闭眼:“是我下在他身上的。”
付一笑不知为何心跳加快,握紧拳问道:“……为什么?他为什么要用蝶生蛊换脸?”
“换脸?”
钩吻喃喃地重复了一遍,忽然笑了起来,笑得凄凉又嘲讽,“我知道他为什么用蝶生蛊换脸,但我不会告诉你。”
她抬眸看向付一笑,“他已经死了一百多年了,不是么?何必还要探究这些没有意义的过往。”
“可是……”
付一笑还想努力追问,钩吻却无比疲惫地叹了一口气:“不要指望从我这里得到答案,这个答案,我会带下地狱去。”
“我累了。”
她转向郁归尘,眼底一片死寂:“给我一点最后的怜悯,让我死在这里吧。”
如果不是魇境中永恒停驻的时间,她早就该死去了。
有人撕裂了魂魄想要拯救她,可没有人能改变已经发生的一切。
纵使她再次醒来,一切也再也不能回到从前。
郁归尘看向了付一笑。
付一笑原本就对这个出人意料的血明王充满了复杂的同情,此时也不好意思再追问:“唉……好吧。”
就让这个魇境终结在这一刻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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