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么诡异的深夜身处这个小女孩家中,舟向月和司马博闻都不约而同地觉得这大概不是一个好时机,去追问落花客到底是什么意思。
小女孩就那样沉默地拿着灯站在原地,半晌之后才幽幽道:“我叫阿难。”
司马博闻一开始还以为是阿南,但看见小女孩手指在空气中划了几道,这才认出来原来是难过的难。
他心想,这名字起的……
舟向月也松了口气。
虽然这小姑娘阿难一副古怪又阴郁的样子,而且对他们的态度很奇怪,但既然回答了问题,就说明对他们起码暂时没什么敌意。
阿难把灯往他手里一塞,一言不发地转身就走。
她走到旁边的一扇门旁,打开门:“你们的东西还在里面。”
还有他们的东西?
两人从门口一看,发现那扇门里的小房间墙边摆着两个包袱。
阿难一句废话也没有:“我睡了。”
走出两步后,她又头也不回道:“外面快要下雪了,不要出门。”
说完,她就径自进了另一个小屋子里,反手关上门,门后传来“咔哒”一声落锁的声音。
似乎真是去睡觉了。
司马博闻心有余悸地呼出一口气,对舟向月道:“我怎么觉得这小姑娘好……”好恐怖。
舟向月一拍他肩膀,压低声音道:“眼睛天生看不见的人,听力通常都很敏锐。”
司马博闻瞬间噤声。
两人一前一后地进了那个阿难说有他们东西的屋子,舟向月把灯找地方挂了起来,他们这才开始压低声音交谈。
司马博闻道:“青弟,你觉得落花客到底是什么意思?怎么我问了一嘴她的名字,她就知道我们是落花客了?”
舟向月摇了摇头。
他也在想这个问题,但还没想出答案。
从灵巫大人到小女孩阿难,这里寨子里的人都对落花客态度诡异。
灵巫大人说,落花客都是小偷,从神灵那里偷走了三朵梅花,因此会遭到神灵的诅咒。
他还说,等到他们的梅花凋落时,就会明白落花客是什么意思。
而阿难则仅凭一句问话,就断定他们是落花客。
落花客应该是某种很奇特的存在,或许和这个魇境的核心有关。
舟向月感觉有某个模模糊糊的答案倏忽掠过心头,但他并没有抓住。
他没什么耐心,一般不会耗费太多时间在看不到明显收效的事情上,便摆摆手:“算了,先看看阿难说的我们的东西是什么。”
他这么一说,司马博闻的注意力也移到了那两个包袱上。
包袱用泛白陈旧的布包裹着,一个看起来鼓鼓囊囊的,另一个则比较简单,捆得方方正正。
一打开,鼓鼓囊囊的那个里面果然是琳琅满目,什么玉佩、戒指、石头、钱币、折纸、贝壳等等,都缝在一张皮革上,感觉什么都有。
舟向月想起刚进梅面陇时的拦门礼,指了指内容五花八门的这个包袱:“我感觉这个是我的。”
沈妄生的子辰佩,看起来就和这些东西很搭。
更神奇的是,他话音刚落,就在那张皮革上发现了一个空位,上面还有针脚的眼,竟然恰好跟沈妄生的子辰佩轮廓吻合,就好像它原本就是放在这个地方的。
司马博闻也点头道:“……我感觉那个是我的。”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