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向月点点头,转头问阿难:“阿难,今天是几号?”
阿难答道:“二十一。”
这算是验证了他的猜想——他们之前的确是回到了两天前,以及他们现在又回到了“现在”。
司马博闻眼睁睁地看见魔幻的猜想变成了现实,表示自己需要点时间理理思路。
舟向月就没管他。因为刚才逃命时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现在衣服上满是尘土,于是他决定去找件衣服换上。
他先找阿难问了一下,本来没抱什么希望,打算如果没有就出去找一件的,结果阿难居然还真给他找出了一套蓝黑色点缀银色绣花的开襟上衣与裤子来,一看就是男款的。
她找的时候,洛平安就探头探脑地跟着她转悠。
看到那套衣服,他还颇为新奇道:“蝴蝶?”
衣服袖口的花纹里有花卉与蝴蝶。
舟向月换上衣服一试,发现他穿着竟然刚好合身。
不过,阿难一个小姑娘家里怎么会留有男款的衣服?
这衣服的款式看起来还不是壮年男性的款式,更像是少年的。
是她父亲年轻时的衣服?或者是哥哥的?
他们去哪里了?死了?
舟向月不由得想起那个在寨心被砸死的女人——那是阿难的母亲么?
他们刚进梅面陇的时候,似乎也听说神像破碎时有人死了,死的是“鄢家婶子”。
她的母亲才死了两天?
但屋子里好像没有看到什么她母亲的痕迹,这么一想似乎有点奇怪。
这些事情也不太好问阿难本人。
舟向月把自己弄脏的衣服洗了,一边洗一边想事情。
他再次想起梦里看到的那一幕场景,自己拿着刀走进牢房中。
现在看来,那估计是未来的他。
这么说来,未来的他回到了他们刚来到梅面陇的第一夜,出于某个原因,去杀温良。
而且温良也的确被杀死了。
现在的舟向月还不知道未来的自己为什么要去杀温良,但他反正是成功了。
所以,那个在墙上写“去死”的人或者鬼就不会是凶手,毕竟舟向月很确定那并不是自己的笔迹。
那么,那个看不见的手又是谁呢?
关于这一点,他目前还是没什么头绪。
洗完衣服后,他把衣服拧干挂起来,就挂在阿难家屋后的一棵梅花树上。
没有用法术去速干,因为之前应对任不悔的攻击时逃命的经历让他觉得,自己或许有必要先保存一下体力,毕竟不知道后面还会遇到什么。
此时天色已经大亮,寨子里远远近近地传来了人们的说话声、孩子的打闹嬉戏声,还有牛蹄踩在石板路上嘚嘚的脆响,以及时不时的汪汪狗吠声。
舟向月在洗衣服晾衣服,司马博闻不敢一个人跑太远,就搬了把小板凳在墙根坐着,在笔记本上一边写写画画一边冥思苦想。
过了一会儿,他似乎想起了什么,转身往屋里走。
没想到,他再出来时,一脸紧张地拽着舟向月往外走:“走走走……”
舟向月莫名其妙地跟着司马博闻往外走出去一段路,他才压低声音道:“刚才我进去的时候,你猜我看到什么?”
舟向月:“看到什么?”
司马博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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