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舟向月看他脸色不太对劲,“刚才发生什么了吗?”
司马博闻深呼吸几口,心底油然而生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他拍着胸口道:“吓死我了,我刚才在过去被捅死了……”
“死了?”李婳声惊讶道:“这么说,在过去死了的话不会真死?”
司马博闻想了想:“好像是这样……当时我还以为自己真死了,但之后就看到梅花凋落,然后就醒来了。”
李婳声还想说什么,被他打断了:“等等,先等我说完重点!我看到那个人的脸了!就是那个无名氏二号!”
“他在过去的身份应该是个小混混,我当年的日记里写了,我发现他在埋尸体,结果被他发现,结果他就痛下杀手想要灭口。”
“还有……”司马博闻咬牙切齿道,“我认出来了,之前在这里袭击我的那个蒙面人,也是他!他右手手腕上有一道疤,我在过去和刚才两次都看到了!”
“等等,”李婳声皱眉道,“所以他在过去杀了你,然后在现在又来杀你?”
“是啊!”司马博闻气不打一处来,“这龟孙子!那张纸条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拿到的,问题是纸条上面写的不是要杀掉杀他的人吗?他脑子瓦特了吧!”
“他在那个回溯的过去时间线上杀了我,我还没去杀他呢,他倒先来杀我了?!简直岂有此理!”
司马博闻气得跳脚,舟向月想了想:“其实倒也可以理解,说不定他还不知道过去杀他的人是谁,但已经知道是他杀了你。他估计会想,万一你也知道是他杀了你,你肯定会去杀他,所以就来先下手为强。”
司马博闻恨恨道:“草!如果不是他来杀我,我还拿不到那张纸条呢。就是因为他来杀我,我才想去杀他啊!这仇不报能忍?”
李婳声神色凝重:“虽然你说的也有道理,但这么推理下去,岂不是除了杀人没别的选择?”
“我感觉,我们所有人的身份线应该都背着人命官司……那不管你在过去时间线是杀人的还是被杀的,要么需要杀对方,要么有理由怀疑对方要杀你。就算你不杀他,他也可能要来杀你,所以你要是不先把他杀死,自己就不安全……”
舟向月点头:“就是这样。”
司马博闻也倒吸了口冷气:“这也太凶残了……怎么感觉,好像我们在不可避免地走向一个固定的结局一样……”
就像他在李婳声的回溯里见到的那个“他”所讲的落花客的故事,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司马博闻忽然回想起刚才在回溯中发生的事——
其实他中了刀之后,发现棚屋后面有另一扇门可以出去。
如果是原本的那个“他”,应该完全可以在砸门声响起的时候就逃出去。
但正因为当时在棚屋里的是他,而他不熟悉这个棚屋的构造,所以没来得及找到出口逃跑就被捅死了。
这么说……司马博闻心里忽然冒出一个恐怖的念头,正是因为他回到过去替换了那个“他”,才会导致他死在那个无名氏二号的刀下。
就像寨子里老人说的那样,胸前插了一把刀,死于非命。
他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之前李婳声说的时候,他还觉得青弟安慰得很有道理,那个过去应该和李婳声无关。
但现在轮到他自己,他却没法那么肯定了。
这种回到过去的诡异时间线细想起来令人不寒而栗,仿佛冥冥之中有一只看不见的手,牵引着他们身上看不见的线,将他们引向一个无法逃离的结局。
就在这时,他们听到外面传来说话的人声,隐约还听见了“落花客”这个关键词。
几人顿时警惕起来,从棚屋边缘凑过去一听,发现那些人在说又有一个落花客变成落花了。
这一幕,舟向月几人在刚进梅面陇的时候就见过——当时,他们眼睁睁地看着一个人爆裂成一团血雾,随后就变成了飘舞的梅花花瓣。
可惜这次他们往外看的时候,那个落花客的身影已经完全看不到了,只剩下漫天飞舞的落花。
“你们记不记得,”司马博闻思索着,“我们还在选拦门礼的那时候就有一个落花客爆了,当时接待我们的那个姑娘,叫阿诗是吧,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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