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似乎不是一个在现实中存在的寨子,只有在特殊情况下才能进入。
是下雪吗?
那人背着阿难又走了一段路,脚步越来越慢。
最后,他低声道:“这个寨子和梅面陇看起来一模一样,但是很不对劲。”
阿难也知道不对劲。
自从刚才开始,周围再也没有传来哪怕一丝声音。
这里只要有活物存在,就难免会发出声音。哪怕只有风都行……但是,什么都没有。
最后,那人背着阿难钻进了一片树丛遮掩的小山洞里,将她放了下来。
他轻声说:“我在梅面陇的时候发现了这个山洞,这个鬼面陇确实长得和梅面陇完全一样,就连这个山洞也一样。”
“这个山洞下雨时会漏水,但可以先对付一晚上。”
阿难默默点点头,在他身边蜷缩起来,靠在潮湿冰冷的洞壁上。
她一言不发,周围就再次陷入一片死寂。
她能听见布料摩擦缠绕的声音,那人似乎在用衣服做什么。但她保持了安静。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那人的呼吸有点乱,好像在忍痛。
应该是在包扎伤口。
过了一会儿,布料包扎伤口的声音停了。
那人好像看了她一眼,又开口道:“睡吧。等天亮再看看。”
阿难:“嗯。”
停顿一下后,她又轻轻说:“我叫阿难。”
那人沉默片刻:“你可以叫我阿丑……哥哥。我应该比你大六七岁吧。”
“阿丑哥哥?”阿难疑惑地重复了一遍。
那人好像轻笑了一下,“对。他们都这么叫我,因为我长得很丑。”
阿难微微皱了皱眉。
在被他放下的时候,她装作不经意地碰到了他的脸。
她只能通过摸脸来辨认别人的长相。
阿难心想,他明明长得很好看。
是她见过的,最好看的人。
但她还是低声应道:“……噢。”
两人再没有说话,寂静的夜里只有他们两人的呼吸和心跳声。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阿难的呼吸安静得几乎不存在,神情安静,就像是一个乖乖睡觉的小女孩。
但她其实一直都很清醒。
过了很久很久,久到她终于听到那人发出了平稳有规律的轻微呼吸声,她乖巧安静的神色终于慢慢冷了下去。
她伸手进衣服里一个隐蔽的口袋里,摸出一只小小的蛹。
梅面陇没有人知道,她是寨子里几年前死去的那个草鬼婆最后的弟子。
她也是梅面陇的最后一位蛊师。
这只蛹里面沉睡着她养的蛊虫,那只剧毒的小虫可以从人的嘴里爬进去,然后让他在睡梦中无声无息地烂穿肚肠。
阿难原本就紧挨在那人身边,看起来是因为害怕黑夜和寒冷,其实只是为了这一刻。
她无声无息地直起身,缓缓向身边人凑近,神色冰冷。
他睡着了。哪怕他杀过再多人,此时在她面前也毫无防备。
阿难抬起了手。
就在这时,一滴温热的液体忽然滴在了她的手背上。
是血。新鲜的血。
阿难的手微微一抖,伸出另一只手很轻地摸了一下。
她摸到了一手血。
她想起刚才似乎是从神像那里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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