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年老酒!价不高!”
“看看俺家的纸房子呀,睡觉钻进去,金碧辉煌的!”
“新衣服新衣服!今年新流行的样式!刚烧来的!”
阿丑远远地看去,发现摆摊的人有一些也和若烟一样身上带着伤痕和血迹,一看就是横死的鬼。
很快就有人发现了他们,东西也不卖了,惊喜地凑过来:“哎呀,新来的?”
“好漂亮的孩子!”
若烟身处众人焦点,很是神气地指给他们看:“你们看,他们有影子!是活人呢!”
“哇!让我看看让我看看!”
呼啦啦一群鬼都涌了过来,新奇地打量他们。
“真是活人!我都没见过活人来呢。”
“那是你来太晚啦!我记得很早以前有活人来过,不过被吓得屁滚尿流一下就逃回去了,哪有这俩孩子好,又乖又漂亮。”
若烟又说:“还有,这小姑娘会做纸扎!说不定咱们有人收到的那些漂亮房子啊小狗啊元宝啊,都是她做的!”
“哇!这么厉害!!”
阿难紧紧攥着阿丑的手,虽然一言不发,但小小的手心里汗涔涔的的,很紧张。
她在人间从来都是被人嫌弃忽视,还是第一次在人群中这么受欢迎。
阿丑牵着她,自己也走得有点别扭,总感觉这好像杂耍艺人带着猴儿游街。
好不容易从叽叽喳喳的好奇的鬼中间穿过,若烟问他们:“你们是想继续住在原来的房子里,还是另外挑一间?这里的房子都和梅面陇的一样,只要还没鬼住,你们都可以随便住!”
阿丑问阿难:“你觉得呢?”
阿难小声道:“……还是原来的吧。”
他们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在鬼面陇住下了,还是住在阿难原来的房子里。
鬼面陇里没有活人能吃的东西,阿难带的吃的也不多。
不过问题不大,鬼面陇第一次下雪的时候,阿丑就悄悄潜回了梅面陇,然后偷了点吃的带回来。
现在正是冬天,这里又是个雪窝子,鬼面陇和梅面陇都经常下雪。
这附近的几幢房子都不是吊脚楼,相比起那些精致高大的竹楼来说颇为寒酸,所以也冷冷清清,没什么鬼住。
不过旁边的房子里居然是有邻居的,别人称呼她周嫂。
周嫂是个大约五十多岁的女人,浑身上下遍体鳞伤,就算是换了干净的衣服也很快就被血染红,脸上也是一大片血肉模糊的伤口。
哪怕是在全是死人的鬼面陇里,她的样子都显得有些可怕。
或许是因为这个原因,她独自住在那间房子里,也很少去找别人凑热闹。
但在发现阿丑和阿难似乎都并不害怕她之后,她就展现出了无与伦比的热情。
一开始是来问他们要不要香火,得知他们都是活人不吃香火之后,又很是热心地给他们拿来了许多被褥床单,说鬼面陇阴冷,两个孩子可不能冻坏了。
阿丑本来还很谨慎地不想用她拿来的被子,但在第一晚被冻醒之后实在忍不住用了,慢慢的也就接受了。
周嫂唯一的问题是有点唠叨,时不时念叨他们穿得太少了得加衣服,念叨得俩人耳朵起茧子。
“哎,我也有一儿一女呢,”周嫂说,“和你们一样漂亮。”
“我那时候得出去做工养活他们,又没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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