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栽倒在地上,吓了他们一跳。
司马博闻下意识后仰:“不是吧,信里有毒?!”
下一刻,不知愁坐在地上无声地大笑起来。
众人愕然地看着眼前诡异的一幕——
不知愁或许是怕被人发现,所以不敢笑出声。
但他笑得那么厉害,笑得浑身都在颤抖,笑着笑着连眼泪都出来了。
楚千酩“咦”一声,摸了摸身上的鸡皮疙瘩:“……我怎么觉得他有点不正常?好像受了什么刺激一样。那信里不会真有毒吧?”
付一笑紧拧的眉头从刚才开始就没解开过,他蹲下来想看清不知愁手里的信,但他捏得太紧了,付一笑又没法直接触碰到那些信,想仔细看都无从下手。
这诡异又离奇的画面持续了很久,直到不知愁慢慢的像是笑够了,平静下来。
他像尊雕塑一样在原地呆坐了很久,然后又向放那些信的抽屉里伸出手去,从里面掏出了几件叠好的衣服。
衣服的料子看起来是全新的,样式就是梅面陇寨子里常见的蓝黑色交领上衣和裤子,领口和袖口都镶嵌着银白色的刺绣。
不知愁站起身,比了比这套衣服。
尺码似乎比他的略大了一点。
楚千酩在祝凉耳边小声吐槽:“他不会是想换上这套衣服吧?哎我们虽然只是旁观,但是不是应该回避一下?”
“一群大老爷们看人家换衣服……好吧,人家也是大老爷们,但谁叫他长得太漂亮了!好尴尬啊!”
虽然他说得很小声,但付一笑还是听见了。
他嘴角抽动两下,额角冒了点汗。
司马博闻压低声音对楚千酩说:“小楚兄弟,你是直的吗?”
楚千酩一愣,瞪圆了眼睛:“我当然是……”
司马博闻冲他眨眨眼:“那你尴尬什么?”
楚千酩:“……不是啊他能一样吗!”
他简直百口莫辩。
好在在这尴尬的气氛当中,不知愁没有真的换衣服。
他把那套衣服又放回抽屉,然后拿起刚才那一沓信,动手一把火烧了。
“哎哎哎!我都还没来得及看清里面那些信上写了什么……”楚千酩急得跳脚,“付院长你发现什么了吗?信就要烧没了!”
“看了也没用,”舟向月忽然说。
楚千酩:“啊?”
舟向月道:“信里面写的东西没意义。”
他除了这个旁观的视角之外,还有不知愁的第一视角。
所以,刚才他和不知愁一起,已经飞速地看过了那些信。
——之所以看得飞快,是因为根本不需要看懂那些文字,就可以看懂这些信。
不知愁看着那些泛黄陈旧的纸张在温暖的火焰里缓缓变成灰烬,目光很平静。
此前曾经有过的愤怒、厌恶,乃至刚刚仿若疯癫的大笑,都归于一片寂静如深泉的幽深眼眸。
他收拾好那些刚刚买来的吃食,静静等待下雪。
好在老天没有让他等多久。快要入夜的时候,梅面陇下起雪来。
不知愁出了门。
此时天已近傍晚,加上下雪的浓雾和云层,显得昏暗而阴冷。
刚走出门没多久,他经过的一扇窗里透出橘黄色的温暖灯光,传来了母亲给孩子讲故事的温柔声音:“神灵啊,神灵会看着梅面陇的每一个人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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