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微山上上下下都很自然地接受了他回来,也默认他会继续住在当年住的地方,和舟向月一起。
郁燃接受现实,加倍努力地修习,很快就追上了同门师兄师姐的进度。
他和舟向月同吃同住,虽然已经独自离开了一年,但偶尔半夜醒来迷迷糊糊的时候感受到身边的气息,还是下意识伸出手,去摸摸有没有狐狸尾巴。
没有狐狸尾巴,他不小心摸到了……
隔着衣服软软弹弹的,一下子把他彻底惊醒了,浑身血液瞬间涌上头顶,睡意全无。
到了后来,他发现血液不仅涌向头顶,还开始涌向某个不能说的地方时……
郁燃僵成了块铁板,整个人像被烧熟了一样滚烫,甚至怕床单也被他点着了。
好在舟向月四仰八叉地睡得很香,从没有被他弄醒过。
郁燃听着自己擂鼓一般的心跳声,屏住呼吸战战兢兢地往旁边挪一挪,给他让出更多的位置。
只是舟向月睡得实在不老实,郁燃这边让一点空间,他那边就会多往这边侵占一点。
每每让着让着,最后郁燃就被挤到墙根去了。
幸好早上郁燃起得早,他走的时候舟向月还在呼呼大睡,醒来的时候床上只有他一个人,大咧咧地占据了整张床也没什么奇怪。
希望舟向月睡得更香一些才好。
一天,郁燃早起练剑回来,正听见舟向月和付一笑在闲聊。
他听到第一句话就停下了脚步。
舟向月在说:“……哎呀哎呀,这种话题也就只能跟你讲,还得躲着郁燃,不能带坏了小孩子。”
郁燃:“……”
付一笑道:“山脚下不是挺多酒坊的吗?我觉得谭家的桑落酒和竹叶青就很好啊。”
舟向月咂咂嘴,怅惘道:“哎,那你是没喝过昱都的琥珀酒。那真是……好吧我没文化,就是一个字,香!多几个字,香死人了!”
付一笑被他逗笑了:“你这么魂牵梦萦的,去把酒方买回来酿呗。你现在这么厉害,出去转两圈,千金买个方子也不难吧。”
“笑哥你也想得太简单了!”舟向月道,“酒方哪里是说买就能买的,那是人家的命根子好吧,而且是曾经的御用酒方啊。再说了,酿酒和水源地理也有关系,同一个酒方,换一个地方酿出来,那味道都不一样了。”
付一笑怀疑道:“你这么有研究,是偷偷喝了多少酒?老实交代!”
舟向月大惊:“笑哥你最好了,别跟别人说啊!”
郁燃在门外沉默地听了一会儿,在他们发现自己之前无声无息地走了。
昱都的琥珀酒方子来自宫中,确实是御用酒方。
其实他知道酒方的内容。
当年他刚刚开始养他的小狐狸的时候,它曾经有一次喝多了酒,醉得像死了一样,喝的就是宫里的琥珀酒。
当时年幼的郁燃抱着它手足无措,人喝的醒酒汤也不敢随便给它喝,生怕它真出了什么三长两短。
后来他亲自去要到了酒方,对着里面的原料和工艺,一个个排查有没有哪个对狐狸有毒。
那几天他天天看那酒方,记得滚瓜烂熟,直到小狐狸重新恢复活蹦乱跳之后才放下了心,时时留心不能再让它接触到酒坛子。
但小狐狸居然好像还有点馋酒,总是瞅着每一个可能的机会,把毛绒绒的小脑袋伸进他的杯子里检阅里面是什么,还经常一刻没看见就偷偷溜进小厨房,去偷酒喝。
如今这么多年过去,郁燃早已不是当年的身份,他身边的小狐狸也不再是小狐狸的模样。
但当年的酒方竟还留在他的记忆里,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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