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扶着树站起来,龇牙咧嘴地揉了揉腰——刚才那一下撞得有点狠了,恐怕得淤青。
柳长生有些惊讶地伸出手捏了捏他的腰:“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弱不禁风了,居然一撞就倒……肾虚吗?之前背着我去会小情人了?”
舟向月打开他的手:“……滚!”
这可真是戳到他的痛处了。
按理说和郁归尘那一场是在梦里,应该不会有任何影响的,但不知道是不是当时做太狠了,他之后总是幻觉腰酸背痛,身体里那一处也好像隐隐约约的酸痛。
柳长生神色很是受伤:“看来果然是背着我去会小情人了。啧,见色忘义,有了媳妇就忘了兄弟……”
他见舟向月脸色越发扭曲,话锋一转,很是痛惜的样子:“算了算了,能把你榨成这样的媳妇,我也打不过。你可得保护好自己啊,要是你出了什么事,答应要给我的命可怎么办?”
舟向月冷笑:“那你可得保护好我。我要是死了,看你到哪里讨债去。这年头,欠钱的可比借人钱的牛多了。”
他继续往前走去。
没走几步,他手中捏着的一支不起眼的笔忽然微微震动起来,开始发烫。
他脚步一停:“应该就在这附近了。”
他环视一圈四周,目光忽然一凝——他看到了一座白色的墓碑,在月光下白得耀眼,仿佛堆雪。
他认得,那是尘寄雪的墓碑。
他上次来的时候,正碰到乔青云来扫墓,在墓碑上放了一朵晶莹剔透的昙花。
现在寒冬腊月的,墓碑上居然还有一朵昙花,只不过一看就不是上次那朵。
显然有许多人怀念尘寄雪,经常有人来给他送花。
不愧是最受欢迎的白月光师兄TOP1。
柳长生走到那座墓碑前,忽然伸手按在了墓碑上。
他闭上眼,嘴里吐出了一根尖端分叉的细细蛇信子,在空气中发出“嘶嘶”的声响,仿佛在感知着什么。
舟向月站在原地不动,也不出声,他知道柳长生应该是发现了什么。
果然,片刻之后,柳长生睁开眼看向他:“这里的气味很特殊……我觉得你可以来这里试试,你那个长生祭的入口,说不定在这里……等等,不对。”
他皱起眉,蛇信子一吐一吐,又细细地感受了片刻。
柳长生有些犹豫道:“感觉是很久很久以前的气味了,现在的只是残留……好像这里曾经是有一个裂缝的,但它消失了。”
舟向月心头掠过一丝疑惑。
长生祭的入口十分隐蔽,再加上经过千年变迁,地面上的景物早就和当年完全不一样了,所以就连他自己回来,要找到那个位置也非得用上灵犀法器和境灵来试探不可。
但是,它的位置不应该变化啊……
舟向月盘腿坐在尘寄雪的坟墓上,道了声得罪。
他掏出了骨简和笔,刚要动手,又回头看了看柳长生:“小红,你们胆小蛇怕见血吗?”
柳长生:“……”
他无语地摆摆手,转过身去像个企鹅一样蹒跚地走了:“我不看我不看,你快点,这里冻得我要冬眠了。”
舟向月噗嗤乐出了声,他动作熟练地取了血,蘸在笔尖上,深吸一口气画下一气呵成的符文。
落在惨白骨简上的血符缓缓渗开,仿佛蠕动爬行的小蛇慢慢勾勒出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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