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多?钱多?”
好像有人在摇晃他的肩膀,唐思恩模模糊糊的声音从喧嚣的声音中挤进钱多的脑海,就像是穿过晃晃悠悠的棉花。
“钱多!”
唐思恩着急得拍他的脸,“你清醒一点!我们去走走!”
唐思恩拽着魂不守舍的钱多往外走,钱多眼睛发直,目光都不知道在看哪里,仿佛行尸走肉一样被唐思恩拖着走。
就在这时,一个人低着头从他们身边走过,忽然有一个声音如阴风一样飘过钱多的耳朵:“需要转运吗,先生?”
“需要转运吗?”
然而钱多脑中嗡嗡直响,根本没有听清他在说什么,就这样与他擦肩而过了。
唐思恩看着钱多仿佛失了智一样的神情,头疼地挠挠头:“……我听说有的同学没敢去下注,不然我们找他们借一点筹码来,看看能不能把你的两百赢回来?”
但他随即想到每两个人只有二十枚祸福钱,要凑到两百实在是不容易,顿时泄气了。
“……要不我们还是去兑换处吧,我也把我的记忆抵押了,看看能换多少……”
“兑换处!”
钱多猛然叫起来,把唐思恩吓了一跳。
钱多眼里好像燃烧着热烈的火焰:“对,兑换处!再去换点祸福钱来!”
“刚才不是说有人换到了五万吗,说不定我也能换到那么多……我去把我的命抵押上!”
在唐思恩难以置信的目光中,钱多斩钉截铁:“我绝对能赢的!”
……
舟向月从兑换处换了五万祸福钱之后,就像块新鲜的肉上粘了苍蝇一样,吸引了无数紧紧跟着他的目光。
看热闹的人们带着或贪婪或忌惮的神情,一双双眼睛围着他打转,甚至有人悄悄跟在他后面,想看看他会去哪里开始第一局赌局。
“一万就可以在地字桌上押注了,他会去地字桌吧?”
“地字桌起注一万啊!他要去那里,五万也嫌少吧?手气稍微背一点的话,岂不是几次就输完了,根本不够看的。”
“也是,而且地字桌上都是高手了,要是聪明一点,他估计还是去人字桌吧。只是那样也太没劲了,嗐。”
与此同时,地字桌上已经有人关注到了刚才兑换处那边的喧哗,对身边人笑道:“你们看到那个新来的了吗?换记忆就换了五万,啧。”
这一桌玩的是麻将,正在哗啦哗啦地洗牌。
“看到了哈哈哈,说不定他会来我们这桌呢,各位欢迎吗?”
“欢迎啊,当然欢迎极了!”
旁边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不怀好意地笑起来,“我刚才看到他那腰了,可真细啊。虽然总归没有女的软,但感觉玩起来也很带感呢……”
“欢哥又来了,”另一人笑道,“不过没问题,说实话我也很好奇他面具后面的脸长什么样。我们随便拿几万就可以让他把底裤都输光了,到时候他还不得痛哭流涕地跪下来求我们,别说摘掉面具了,肯定让我们对他做什么都愿意嘛哈哈哈……”
说笑之间,一位侍者打扮的人走到他身边,对他耳语了几句。
那人顿时愣了愣:“……啥,他去洗手间了?”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桌上顿时爆发出一阵笑声,“这是紧张得要上厕所了?”
正好洗完牌开始拿牌,几人的注意力都回到了桌上,不甚在意道:“没事没事,我们先玩一局,等小美人自己解决完,再来帮我们解决一下,哈哈哈哈哈!”
此时,那些紧紧跟着舟向月的目光和身影在看到他拿到巨额资金后第一件事居然是去洗手间而不是上赌桌,也是忍不住绝倒。
……这什么人啊?
只见过从厕所里出来连手都顾不上洗、急匆匆地又上赌桌的人,还没见过拿到钱之后第一件事是去上厕所的!
真是服了,也不知道他是够沉得住气呢,还是肾有点问题……
很多老赌客其实看他不爽,想着如果他第一局不敢上大金额的地字桌的话,还想挤着跟他玩一局,说不定能赚个新手的钱,完全没想到还会有这一茬。
不过没关系,这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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