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压低声音跟旁边人咬耳朵,“能上地字桌的人,运气都是万里挑一了。你能比一个人运气好,能比他们所有人运气都好吗?”
“在这种场上,不出千怎么可能赢得过他们。我敢拿我的脑袋跟你赌他绝对出千了,就看他是怎么出的了……”
知情人摇头道:“不管他是怎么出的,都完了。他才来玩了第一局,大概是不知道只要换了牌,那就一定能查出来。倒是可惜了。”
不夜洲的赌客极少出老千,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那就是这里每一张桌子每一局的牌都有独一无二的痕迹,并且支持验牌。
如果没人要求验牌,那千出了也就出了。
但如果验牌,在有人换牌的情况下,赌桌上的牌多了少了对不上,一查一个准。
自始至终,那个老千唯一能接触到的牌就是自己的两张底牌,他要换也就只能用自己偷藏的牌换掉原本的两张底牌。
从刚才李黔骨指控他出千开始,他就被从赌桌边隔开了。所有人摊的牌都明晃晃地正面放在桌上,所以绝对不可能再次换牌,他那两张底牌就是确凿的罪证。
两位专门的荷官验牌师开始验牌。
验牌比发牌更加严谨细致,所有人都情不自禁地屏气凝神,无数双眼睛都一起看着。
荷官就在这么成百上千双眼睛的注视下把整副牌都验了一遍,最后抬起头:“牌没问题。”
“没问题?!”
人群沸腾了,“他居然没换牌?怎么可能?”
“真有人能光凭运气赢过那些人吗……这,我从来没见过……”
“……怎么可能?!”
李黔骨如遭雷击,“我明明看见他换牌了!”
舟向月嗤笑一声:“李老板,你什么时候看到我换牌的?你要真看到了,当时干嘛不把我逮出来?”
李黔骨攥紧了拳头,直喘粗气。
鹰是蝉爷的人,不是他的人,因为鹰的看牌天赋一旦被发现就很难再发挥作用,所以他的存在是一个秘密,他自己绝不可能去抓出千。
而李黔骨确实什么都没看到。
而且他自己在猎物摸到牌的时候也在盯着他看,所以没有及时接收到鹰告诉他对方出千的信息。
别说李黔骨了,周围密密麻麻那么多双眼睛都紧紧盯着老千的一举一动,除了鹰之外,没有任何一个人看到他换牌的动作。
李黔骨心里无比窝火。
整桌都是同伙,要不是他一开始就从鹰那里得到了猎物的底牌信息,他也不会完全不防备他拿到同花顺的可能性。
这个人……他绝对出千了!
但是李黔骨不能说出鹰的存在,更无法解释验牌这个不容置疑的结果,袖子下双拳紧握,用力到咯咯作响,手背上青筋暴起。
“看来我的清白是证明了,”舟向月笑吟吟道,“所以我应该拿到多少筹码呢?”
“贵客请稍等。”
工作人员算了算,“本场赌局您赢得两百万祸福钱,另外李老板因提出验牌失败,需额外赔偿您八十万祸福钱。”
“那太好了,”舟向月笑眯眯地对李黔骨点点头,“让李老板破费啦!”
其实他还真换牌了,而且还是两次。
看牌时换一次,摊牌时换一次,第二次动作故意做得明显了一点。
舟向月早就预料到可能有人会偷看他的牌,所以实际上他参加每一局赌局,在看牌的那一瞬间都会换牌,其实是用自己藏着的假牌替换真正的牌,直到最后摊牌的时候再次摸到牌,才会把真牌换回去。
从别人的反应,他就能知道他们是不是偷看了自己的牌。
在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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