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薄的腰肢被紧紧扣住,像风中枯叶一样簌簌战栗。
更多细细密密的刺痛落在心口,像是虫蚁噬咬,又仿佛一针针细小的火焰在皮肤上点燃,渐渐连缀成成片的火海。
舟向月看不见郁燃究竟在自己心口画什么符文,他甚至判断不出这是自己知道的任何符咒,忍不住抖得越来越厉害。
还差最后一笔的时候,郁燃指尖一顿,俯下.身来。
“只是一个标记,”郁燃在他耳边低声道,“我要锁住你的灵魂。”
难道是……
舟向月的眼睛难以置信地瞪大。
最后一笔在此时落下。
刺痛骤然沿着符文的印记钻进体内,仿佛烧红的铁针瞬间贯入灵魂最深处,原本已支离破碎的冰冷魂魄在灼痛中战栗,同时又有无尽的渴望从身体深处升起。
莹白胸口上的血色符咒在瞬间的光亮后没入皮肤,光洁的前额中心却亮起一个隐约的黑色花纹,闪了闪就消失不见。
锁灵咒。
灵锁一落,从此哪怕肉.身泯灭,沧海桑田,也能从茫茫人海之中找到那个唯一的灵魂。
再也不能逃离。
郁燃俯身抱紧了舟向月颤抖个不停的身躯,闭上眼在他冷汗涔涔的眉心落下一个吻。
“舟向月,哪怕你死了,你也是我的。”
一滴滚烫的泪落在他满是泪水的脸颊上,融入道道纵横的冰凉泪痕中,再也分不出彼此。
“永远别再试图逃离我了。”
“你跑不掉的。”
……
舟向月不知自己是何时晕过去的,再次醒来时,密室里只剩下他一个人。
四周一片安静,只有满室血海波涛一样的禁锢符文无声涌动。
郁燃应该是帮他做了清理,他一身干爽地躺在床上,被子严密地掖好,手臂和肩膀都塞在被窝里。
桌上放着的碗里热气腾腾,传来隐隐的香甜气息。
舟向月猛地坐起,随即被难以忍受的酸疼刺激得差点又歪倒在床上,撑着墙才稳住了身体。
……不对。
一切都不对劲。
那些在激烈情.事中无暇顾及的细节,此刻都像针扎一样无法忽视。
他在重伤之后一醒来就发现自己伤口完全愈合,郁燃一夜间长大了不少。
他借着勾引郁燃在他后颈画符,却被他毫不费力地识破。
那个计策原本应该足够隐蔽,如果郁燃真的是第一次,过于强烈的刺激会让他根本注意不到那么细微之处。
郁燃对他身体的每一处细节、每一个反应都了如指掌,拿捏了他所有敏感难耐的地方……
被情.欲冲刷了太久的大脑此刻疲惫不堪,却慢慢从混乱的记忆之海中理出了一个可怕的猜想,那似乎是唯一合理的解释——
他失忆了。
郁燃对他的记忆动了手脚,他遗忘了在长生祭那一剑之后所有的记忆。
所以,他实际已经被囚禁在这里不知道多久。
几年,或许十几年?
他和郁燃已经上过很多次床,也已经无数次尝试过激怒他杀死自己,或者骗过他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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