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把他折磨得不人不鬼。”
他冷笑一声,“不需要得到你,我也可以杀掉他。”
“嚯,果然被你发现了。”
白衣少年露出一丝苦恼的神色,随后耸耸肩,“那算了,没关系,我也不喜欢强扭的瓜。”
他转身就走,反而是身后的舟向月愣住了。
……竟然这么爽快的吗?
然而下一刻,他一看清白衣少年走向的方向,脸色瞬间变了。
那片藤蔓之上倾倒了许多碎裂的砖瓦,趴着一个浑身伤痕、人事不省的少年。
那是付一笑。
白衣少年好像心情很不错,一边走一边甚至哼起了小调。
他走到昏迷的付一笑面前,弯下腰,伸手想把他拉起来——
他突然像鬼魅一样迅疾转身,微笑的双眼对上舟向月的眼睛。
那双眼轻轻一眨,舟向月就像被无形的丝线束缚住全身关节一样,僵直在那个冲过去的姿势动弹不得。
白衣少年勾起唇角,“和你一样,我喜欢搞小动作,但不喜欢对我搞小动作的人哦。”
他手指轻轻一勾,有一道水波一般淡红色泛着金色涟漪的透明花纹从指尖飞出,转瞬间没入舟向月的心寓家vip口。
一阵颤栗的剧痛猛然从心口放射至四肢百骸,舟向月连叫都叫不出声就一头栽倒在地,无法控制地痉挛起来。
太痛了,从来没有这么痛过……
好像在瞬间死过去又活过来,浑身骨骼都在咯咯作响。他濒死一样蜷缩又翻滚,身上冷汗出了一层又一层,原本被鲜血染红的衣服颜色更加深沉。
他眼前一阵阵发黑,只能模糊地看到眼前那个人影蹲下来饶有兴趣地看着他,甚至还温柔地摸了摸他被汗湿成一绺一绺的额发。
白衣少年叹口气:“看到这么弱小又懦弱的废物和我是同一个人,我真是郁闷死了。”
一只手忽然拼尽全力地攥住他的袖子,趴在地上的人勉强抬头,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充满泪水的眼睛绝望地盯着他,仿佛盯着唯一的拯救者。
他想求饶。
他本来就是那么一个毫无骨气的人,只要能让他摆脱现在的痛苦,他可以求他,可以给他下跪,他愿意为他做任何事。
他只是痛得说不出话——从很小的时候起,如果他因为疼痛而发出声音,只会像落单的小野兽一样招来更残忍的天敌,换来更残酷的对待。
痛到神志不清的时候,这个身体会本能地无法发出声音,每一寸都无声地蜷缩起来,努力降低自己任何存在的气息。
白衣少年笑起来。
他任由舟向月攥着他的袖子,伸手掐着他沾满泪水的下巴让他抬起头,微笑地看进他泪水涟涟的眼睛:“求我啊。”
舟向月绝望地动了动唇瓣,汗水淌进了眼睛,却在此刻的疼痛之下显得微不足道。
许久之后,终于有两个嘶哑到变调的字从牙缝中艰难挤出:“……求……你!”
令人发疯的疼痛突然消失,好像连身体都消失了。
白衣少年手一松,舟向月就脱力地瘫倒在地上。
“好了,你知道我其实也不怎么记仇的,”白衣少年笑眯眯道,“你别再惹我,咱们这点过节就算过去了。”
舟向月低低地喘息着没有说话,喉中满是撕裂的血腥气。
“行了你玩去吧,现在我要干正事了。”
白衣少年又向付一笑伸出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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