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燃的手越收越紧,舟向月胸口剧烈起伏,鼻尖渐渐冒出冷汗,嗓音也变得嘶哑:“你知不知道,我老早之前就在想……这些天我都在想……”
他仰面看着郁燃,脸色因醉酒和窒息泛起红潮,勾起唇角无声地做口型:“——早晚把你给办了。”
颈骨在手掌的扼制下发出轻微的“咔”一声。
一滴汗从舟向月的脸颊边蜿蜒滚落,沾湿的发丝黏在颈侧。
或许是因为濒死,他突然爆发出一阵剧烈的挣扎,郁燃俯身压得更低,两人几乎紧紧贴在一起。
这时,舟向月忽然瞪大眼睛,目光往下扫了一眼,似乎被挡着什么都没看到,又去看郁燃的脸。
郁燃错开了目光,脸上的红却已经蔓延到了耳根。
他当然知道他的身体发生了什么变化。
身体深处被勾出了不可言说的火焰,愈演愈烈,和羞惭欲死的焦灼融在一起,整个躯体都变得滚烫僵硬。
舟向月张了张嘴好像想说话,但他脸色发青,说不出来一句话,最后慢慢闭上了眼。
郁燃能听见身下人胸腔中越来越剧烈的心跳声,而他自己的心跳甚至比那还要沉重激烈,血液在耳中泵出重鼓般的轰响,一个声音仿佛从心底最深处发出——杀了他。
杀了他,他竟敢对你做出这种事,他该死在你手下……
杀了他!
手下猛然一松,郁燃慌忙俯身贴在舟向月胸前,听到他虚弱的心跳声,才猛然吐出一口气,跌坐在一边。
密室里一片寂静,他剧烈的心跳声几乎响彻房间。
半晌,郁燃仿佛梦游一样趔趄地起身,跌坐在桌边,拿起酒壶就对嘴灌了下去。
他大口吞咽着冰凉的酒液,呼吸和心跳终于渐渐平息,但体内深处那把火却无法平息,反而燃烧得越发滚烫。
郁燃把酒壶一放,起身要去洗个冷水澡。
他刚走出一步,又转回来,俯身抱起地上昏迷不醒的舟向月,小心翼翼地把他放到床上。
舟向月脖子上被他掐出了触目惊心的红淤,胸前的血痂在刚才挣扎间又裂开了,渗出隐约血丝。
他的脸色正慢慢从窒息的青灰恢复成泛红的白,睫毛上还沾着点晶莹水珠,眼尾透出一抹薄红。
郁燃眼睛通红地看着他,仿佛鬼使神差一般,伸出手去碰他湿漉漉的眼睑。
指尖刚碰到那片细碎柔软的湿意,又触电似的弹开。
原本稍许平息的心跳骤然加快。
手攥成拳又松开,郁燃艰难地滚了滚喉结,慢慢俯身,一点点接近——
他屏住呼吸,闭上眼,吻了一下身下人柔软的唇瓣。
只是蜻蜓点水地碰了一下,他甚至没感觉出那唇瓣是热还是冷,却像是一团火从接触的地方燃起,轰地点燃了他的脑子。
郁燃猛然站起,心脏几乎跳出胸腔,转身要走。
一只手忽然从背后抓住了他的手臂:“……别走。”
就像是一句不可违抗的咒语,郁燃一下子站住了。
他僵直地立在原地,一双手沿着他的手臂缓缓攀上他的肩膀,仿佛妖冶的藤蔓缠上树木。
“耳朵,我喜欢你……”
舟向月声音沙哑,带着一丝委屈。
他从背后抱住他,头慢慢靠在他肩膀上,“我喜欢你那么久,你都不知道……”
郁燃整个人僵硬滚烫得像一块烧红的铁板,他脑中一片空白,甚至不敢回头,怕被看见自己红得要滴血的脸。
“其实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舟向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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