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我就帮你到这里了!”
不知愁拍拍郁归尘的肩膀,冲他眨眨眼,“这么不听话,你不想把他弄哭吗?”
反正他是很想的。
只要是能让舟向月吃瘪的事情,不知愁都乐意之至。
看郁归尘的表情,他应该可以坐等看好戏了!
……
付一笑在食堂吃螺蛳粉。
刚把所有香菜都挑出去,他下意识又夹了一根回来,皱着眉嚼了。
“哎我说笑哥,你就别吃香菜了。”
熟悉的声音传来,付一笑一抬头,发现是舟向月。
舟向月拿着一碗酸辣粉,一屁股在他对面坐下,摆摆手,“就是开个玩笑啦。”
付一笑盯着他不说话。
一根香菜被他嚼得嘎吱嘎吱响,再配上他恶狠狠的表情,仿佛在嚼某个人的骨头。
他看到舟向月缩了缩脖子,安静如鸡地用筷子夹起几根酸辣粉。
付一笑把那根香菜咽下去了,筷子往桌上一放。
“舟向月……”
他话刚出口,就见舟向月举手:“不是不是……笑哥,我是尘寄雪啊。”
付一笑一愣,严厉的脸色顿时撑不下去了:“阿雪?!”
舟向月点头:“是啊。今天终于被我抢占了先机,我这不第一时间来找你了。”
付一笑狐疑地看了他片刻,看到他笑着站起来张开双臂,脸上是熟悉的爽朗笑容,眼睛蓦然红了。
付一笑站起来,往他肩膀上擂了一拳——没敢用力,毕竟舟向月这身体不太抗揍,他怕一拳下去又打出什么好歹来。
他又用力地拥抱了一下面前的人:“……都过去了。”
然后付一笑就听到他噗嗤笑出声:“你还真信了!这么多年也没长进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付一笑:“……”
“哈哈,哈哈哈。”
尘寄雪在脑海里冷笑,“你就等着笑哥揍你吧。”
现在舟向月的症状越来越像人格分裂了,甚至偶尔会有不同的碎片在没有掌控身体时也是清醒的,还能在脑子里互相对话。
就像现在尘寄雪这样。
果然如尘寄雪所料,付一笑气得拍案而起,揪起舟向月的领子:“舟向月!”
“错了,我可不是舟向月,”舟向月笑嘻嘻道,“你猜我是谁?”
付一笑拽着他的衣领喘着粗气,半晌不知想到什么,狠狠剜了他一眼,一屁股坐了回去。
他夹起一筷子螺蛳粉,冷冷道:“叫我笑哥的总共就那么几个人。你不是尘寄雪,不是舟向月,还能是谁?”
眼前这个舟向月还没出声,付一笑接着道:“你不想知道你妹妹的情况吗?”
不知愁的笑容慢慢收了回去。
他叹口气,坐在付一笑旁边:“还是笑哥你最了解我。”
付一笑低头嗦粉不理他。
不知愁:“笑哥,当年我死之前,也就只有你来看我了。”
付一笑的手僵了僵。
不知愁:“那时候我一个人在凌云塔里,就听着我的血一点一点的滴啊滴啊,感觉身体越来越轻。我就想啊,原来死也不过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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