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自己也无法掌控这情绪。
秦肖过来,在他面前肆无忌惮地打量她时,他很不喜欢。就和看到他们坐在同一辆车里,看到章朝雾买下避孕药一样。
刺眼,又如鲠在喉,却不知道为什么。
“我不在意你和他们是怎样的关系。我只在意你是怎么想的。”
“我们互相喜欢,不是吗。”
他的神情一如往常,眸子也带着与生俱来的疏离与平静,一丝情欲不染,就说出令人痴迷的情话。
就像一个拙劣的演员,任务似地读着自己的台词。
如果不是她足够了解他,她会觉得他是和自己开玩笑。因为连她都不知道,他对自己的感情是什么时候变的。
但有件事他说得对,她喜欢他,而他也喜欢自己,甚至接受她与其他人的、连自己都觉得恶心肮脏的关系。
那她没有任何理由拒绝他的爱意。
她的意识走入了某种虚幻,但最终她还是清醒了过来。
“不,你不能......你不一样。”她拒绝,有些喘不过气。
她抿着唇,手握紧杯子,维持清醒。
“为什么,我不一样?”
他丝毫没被她的拒绝所影响,没有震惊,没有遗憾,反而在继续执着自己最初的想法问她,甚至身子不断往她因为克制和悲伤而颤抖的身子靠近。
像是非要将她逼近一个角落让她认输,让她束手就擒。
完全不顾她的想法和感受。
这和平时那个进退有度温恭直谅的陈析回一点也不一样。神色平淡得都让她怀疑这一切是不是自己的幻觉。
她压下心头涌上的震惊和气恼,说得断断续续:“你....你是哥哥....你不一样.....”
她说的没错,他是哥哥,是姐姐的男朋友,她不可以,也不能和他在一起。
连觊觎也不行。
“哥哥。”他重复。
确实,从他们之间相处的模式来看,她更有可能将他当成哥哥。
但陈析回还是笑了,笑意带着玩味。她都不知道自己的声音对一个男人来说有多诱人,还软软地叫着他哥哥。
在他的房间里,她坐在他每晚入睡的床上,她的气味一定也被留在床上了。
他只需要一伸手就能将她永远压在这床上。
他的身体因为这种想象出现了一些微妙的变化,他整个人开始散发出一种带着侵略性的压迫感,还不断往她逼近。
“哥哥怎么了?”
他凑近她,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幽深的眸子毫不遮掩地审视她脸上泛起的红晕:“哥哥就不可以吗?”
她当然明白“可以”是什么意思。
下一瞬,一个巴掌就落在他脸上。
“啪。”
下手很重,几乎是下意识地就用光了她的力气。
你瞒我瞒
红色的掌印落在他几乎病态白皙的脸上,就像是快要渗出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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