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黑色牛仔外套上,居然完全看不出血迹。
他精心准备,想着和她见面、做爱,而她也在精心设计,却每一步都是为了杀死他。
章朝雾在将匕首拔出来的瞬间起身,结束了这个吻。
他已经意识不清,但章朝雾看起来却十分冷静,冷静到让他怀疑刚才的吻是不是只属于自己的幻想。
这时她又靠近他,在他耳畔轻轻问:“你看,我在骗你吗?”
他彻底清醒了。
他以为那个吻是甘露,而事实上它是砒霜。
就算是要杀死他,她也可以毫不犹豫地吻下去。没有爱意,甚至连一丁点的波澜都不会有。
秦肖绝望地嘶吼,大股大股的血液更加剧烈地喷了出来。
“这是你应得的,秦肖。”
她看着他惨白的脸冷笑:“去地狱里赎罪吧。”
她重新发动汽车,汽车慢慢地驶入湖岸,秦肖在她下车之时艰难地侧过头看向她模糊的背影。
他第一次见她也是这样一个背影。
冷淡,又性感。
他们说她只有脸长得好看,性格和屎一样烂。大概是叛逆,他觉得他们是嫉妒,得不到就诋毁。
可她真的好骚啊,穿成那样在夜店里,连头发丝都像是专门为了撩他而长的。如果清冷的人是高岭之花,他觉得她就像是长在荆棘丛里的黑玫瑰。
现在黑玫瑰走了。染着他的血,但永远都不会属于任何人。
他突然有一些释然。
他不知道该怎么去回顾这一切,如果对谢宜的冷眼旁观是她接近他的原因,他似乎也不想后悔。
可如果早知道这一切,如果他去保护谢宜的话,她会不会可以对自己有那么一些真心。
可已经没有如果了。即使重来一次,他也不相信自己会这么喜欢另一个人。
他说:“对不起。章朝雾。”
最后一句话,他只对她说。
就算没有喜欢和厌恶,他想,她总归是有过悲伤吧。
车驶入湖底,刺骨的水最终完全没过了他的额头。
章朝雾在湖岸站了一个多小时,直到风吹得她有些冷了,她才换下外套离开。
陈析回接到了电话,秦肖那天失踪了。
先是何欣宜和何宪,再是秦肖,现在,应该轮到他了。
他约见了律师,交给他一份文件,然后拉开卧室的抽屉,吞下里面的药片。
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作画,雪白的衬衫染上了各种颜色的颜料,巨大的画布上是杂乱模糊的草稿,隐隐约约能看出一个女生的轮廓。
章朝雾和管家在别墅外谈话,陈父陈母被革职调查,原本高层准备给出相对宽松处理意见,却有人匿名提交了一份文件,如今,情况已经很不明朗。
而陈析回,似乎受到了这件事的刺激,精神状况比之前更加糟糕,已经出现了精神错乱的现象。
章朝雾表达了自己的忧虑,然后进了房间,看到坐在落地窗前认真作画的陈析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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