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还是得跟着吧,你准备让格子言独自去?]
[夏娃夏娃是所有人的妈:你在说狗屁。]
[5栋:夏姐你的嘴巴在对着自己人的时候,能不能放干净点?]
[夏娃夏娃是所有人的妈:好啊操/你妈。]
[5栋:……]
教室窗外在下雨,数学老师在讲台上举着三角尺唾沫横飞,教室里气氛萎靡消沉。
格子言撑着脑袋,慢悠悠解着自己找来的数学题。
一旁匡放睡醒了,玩了会儿手机,“咚”的一声,手机丢进桌子里,周围好几个人好奇地朝他看过来,匡放面无表情地趴在手臂上,看向格子言。
格子言一开始没关注匡放,又解了两道题,翻页时,发现匡放还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己,才问了句,“睡傻了?”
匡放没理他,换了个朝向,看着窗外。
本来还算宁静甚至称得上温馨的气氛,陡然变成了充满尴尬的沉默。
格子言以为匡放是因为和刘继雄打了架哪里不舒服,他放下笔,手掌朝匡放伸过去,手指还没碰到匡放的头,匡放就又转了过来。
匡放的眼神,直直穿过格子言的指缝。
“你背着我答应了陈有德什么?”匡放语气不善地发问。
这个啊。
格子言收回手,重新握笔,“我不想一直被人纠缠,这个办法不费什么力气。”
“你觉得他会如你所愿,你说什么他就做什么?”匡放表情变得懒洋洋的,但语气还是没变。
格子言垂着眼皮,“到时候再说吧。”
“呵。”匡放完全是被气笑了一声,他手指按在大腿上,手背上面的青筋都爆起了两根,要不是这是在上课……
他直起了身,靠着椅背往后倒,椅背靠在墙上,神色不虞地耷拉着眼皮,像下一秒就会朝人呲牙的恶犬,只是情绪被强迫按捺下去了,但浑身的气息危险到捧着作业打算问格子言问题的前桌又直接给吓回去了。
“谁惹放哥了?”前桌和他的同桌低语。
前桌同桌小心回头,又转回去,“卧槽感觉他现在会吃人。”说罢,默默把椅子桌子往前挪,毕竟谁知道现在什么事儿能直接给匡放点燃。
格子言同他一起长大,见匡放生气的样子多了去,他完全免疫。
“把你的笔借给我用用。”格子言甩了甩自己手里的笔,没水了,直接去匡放桌子上拿。
椅子脚重重落回地砖,匡放手臂伸长,直接把格子言的手按在了自己桌子上,格子言手里还握着笔。
格子言先是蹙眉不适,接着不解地看向匡放,“不借?”
“陈有德那事儿,我给你解决,你不许去。”匡放手指从格子言的指缝穿过去,两个人的肤色分开看感觉还好,贴在一起,差异就分明了,格子言皮肤白得跟雪似的,匡放是比小麦色稍微白一个度的肤色。
格子言不要笔了,甩了下匡放的手,没甩开,他顿了顿,思考过后,缓缓道:“我已经答应了,而且这是我的事情,匡放。”实际上,他觉得匡放做得已经完全够了,赵想成经常调侃说他自理能力差也有匡放的功劳。不管这是好话还是坏话,但它算是实话。
他不知道匡放是出于怜弱还是出于两人相似的家庭背景,兄弟之间可以互相帮助,但没必要什么都替着做。
难不成成家立业后,还什么都帮着做?更何况陈有德明显是冲他来的,三天两头打一架也不是他的风格,他也消受不起。
匡放手上不由自主地开始用力,“你的事情不就是我的事情?”
格子言:“你的是你的,我的是我的。”
空气凝固成形,半晌,匡放松开格子言的手,蹭一下站了起来,“你在跟我见外?”
前面两个人吓得立马趴在了桌子上,用眼神交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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