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了。御马场离琼花台极近,贵人玩得累了,撒娇叫着皇上下马带她去琼花台赏景。
那琼花台荒废已久,处处破败,宫人知晓他们要来,连忙扫洒布置,正当两人相携进了殿内时,顶梁忽然开始震动起来。
顷刻间,地动山摇,偌大一座琼花台猝然倒塌,压伤了不少人,皇上和贵人也是险而又险地才逃出来。
皇帝震怒,当时便把营造司掌事一起抓走,这一调查,营造司掌事收受贿赂偷工减料的旧案子尽数被查了出来,后续牵扯甚广,带累了许多人的性命。
苗玉手底下早已有了能用的人,皇后在背后指点着,她早已网罗罪名,排除异己,这次借着天子一怒,处置了好些阉党,显出不同寻常的强硬又狠毒。宫中局势已然大换血,女官重振,大有前朝之风。
而宋长瑛,则是在担忧另一件事。太子不会放心让自己掌权,风险倒是全叫她担了,她着急处理自己做事留下的痕迹。却忽然找不到她用来引诱崔婉的白丁香了。
正焦急着,忽然门外传声音。
“姑姑是在找什么?”
宋长瑛开门,对方是个有些眼生的太监,神色自若道:“我前些日子放在这里的花,是药用的,你可曾见到。”
“那花啊,放在这院中碍事,奴才就叫人搬走了,姑姑是要找么?”
“自然,你带路吧。”
那太监便打着灯带她往外走,路越走越远,全然不是他说的那般只是放在外头了。宋长瑛看他那副平静模样,心里知道恐怕是下套给她。
经过外宫门时,被顾淮安拦下。
顾淮安规规矩矩地道:“瑛姑姑,可借一步说话吗?”
两人稍微走远了两步,这距离,那小太监理应听不清他们说话,但宋长瑛还是表现得客套恭敬道:“顾大人有何事?”
顾淮安望着她:“皇上令我修书一事,已经做得差不多了,待此事毕,我想向皇上讨赏,去凉州任职。”
宋长瑛惊愕:“是为了我?凉州偏僻穷苦,你辛辛苦苦来京城求功名,就这样甘愿回去自毁前程么?”
顾淮安摇摇头:“是因为这官场同我想的太不一样,长瑛,凉州闹了水患,我想回去为家乡百姓做点实事,也……也可请皇帝要御医女医官过去协助治理。”
说罢,怕宋长瑛误会什么似的急急解释:“我并无他想,只是、还宋大人对我的恩情。”
“我明白了……你让我好好想想。”
他眼神坚定,宋长瑛一时无语。心中感叹这人还真是死心眼,一面又忍不住动容。
太子无非是想利用自己和裴端的关系牵制他,好让苗玉她们顺利掌权,如今女官除了不能如司礼监一般涉政,其余都没分别。
按说,她能起到的作用已经尽了。若是不走,这样的机会可难得。
正犹豫着,方才等着的小太监忽然打断两人,高声道:“瑛姑姑还要寻那花么?”
宋长瑛神色微冷,顾淮安也知两个人聊得久了些,先开口:“我知道你为难,长瑛,若你想清楚了,记得来寻我。”
言罢,恭敬作揖离开。
宋长瑛被引着走,那路她很熟悉,是去往裴府的。
自她离去,已有一个月没再回来,裴府如往常一样,汉青汉竹在门口候着,带她入了西厢房。
宋长瑛没在里头见到裴端人,皱了皱眉,刚要说话,忽然听见落锁的声音,她猛地转身,紧盯那关紧的门,怒喝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汉青在门外,声音压低:“夫人恕罪,是公公这么吩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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