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东升跟常人不太一样,他小时候被人喊过一段时间“私生子”,也喊过“疯子”、“神经病”,这些话虽然恶毒,但是他那时候也小,并不能完全听懂。他模糊知道这是说自己跟别人不一样,到了后来更是不在乎了,他有自己的一套标准,什么样的是朋友,什么样的是值得尊敬的人,心里都算的明明白白。
他“疯”惯了,觉得喜欢就是喜欢,他看中了夏阳,便一心一意想跟他在一块。只是夏阳还小,总得等两年。
那几位瞧着蒋东升虽然没说是谁,但是好歹认了,都跟着起哄了几句。尤其是顾辛,他从上回见识到蒋东升嘴上那个伤痕之后就知道那位藏起来的“心肝宝贝”可绝对不好惹,要不然蒋东升这样向来没低过头的,能任由那位张口就咬?
霍明他们几个人穿着学校里最常见的衣服,倒是也挺低调,但是他们几个身高长相摆在那,还是惹得人忍不住多看几眼。尤其是走在最后面的蒋东升,这家伙自由散漫惯了,尤其是刚才刚被扒了衣服,随意穿上之后衣领扣子敞开那么几颗,看着倒像是一个落魄的贵族八旗子弟,从小儿不学好的典型。
几个人走到附中后门那等了一会,很快就瞧见一个军绿色的小书包从墙那边扔过来,紧接着一个模样清秀的男孩翻墙爬过来。蒋东升立刻过去伸手接住他,抱着下来,还给他拍了拍身上蹭到的白墙灰,“磕着没有?下回还是我进去接你吧。”
夏阳摇了摇头,“不用,你去了好几次,再去老师都认识你了。”
甘越在那边把夏阳的书包捡起来,替他背着,笑道:“那下次我去,夏阳,你就趴在那装病,我背着你出来。”
夏阳还没等说话,旁边那几个就纷纷点头答应了,都说这主意不错。就连严宇那样平时看起来挺斯文的人,也道:“干脆开个长期病假条吧,把下午的劳动课免了,我中午补习完英语,顺路来附中接上小夏正好。”
夏阳想了想,道:“好。”他上辈子老老实实读书,一天课都没耽误过,底子打的结实,现在耽误些也没事,眼下还有更要紧的事儿去做。
蒋东升搂着夏阳的肩膀,边走边道:“走吧,咱们先去看看今天找来的这个人,还真奇怪,他怎么知道我在弄衣服?”
顾辛忙道:“东哥,不是我说的啊!我往家拿衣服的时候,都说是夏阳做的,没提过你呀。”
霍明也皱起了眉头,“是啊,我姐说她也不知道,她那几个朋友里面没有跟针织厂认识的。这事儿太怪了,从哪儿蹦出这么一个人来,还指名道姓的让东子接收布料?”
他们几个都知道做衣服的其实是夏阳,蒋东升护着倒也是真的,但那也只是面上的事儿。幕后的小老板姓夏,不姓蒋,玩儿的好的几个朋友里都知道。
就连霍静也格外对这事儿关心着,她和她那几个小姐妹没少麻烦夏阳做衣服,春夏装正在预定呢,要不然也不会让夏阳闷头画了好几天款式图。有人要找夏阳麻烦,就跟找她们麻烦一样,京城圈里的几位没几个好惹的,霍静要是不痛快了,下手不比霍明心软。
“先去看看吧,布料又不咬人,只要来路正,布料质量没问题,收下就是了。”夏阳比他们还看的开,有人送他原材料,傻子才不要。这个时候可是商品供不应求的时候,哪怕抛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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