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磕破了自己缝,不让妈妈受累!呜,哥你别赶我走……”
“你给我站在这背《论语》!”
夏石三瞧着自己小孙子站在那个圈儿里一边揉眼睛,一边稚声稚气地背文章,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他提着一兜子小甜瓜走进来,道:“管管也好,早些天还跟志远他们几个去爬房顶,拿竹竿戳了好几下才戳下来!”
夏阳难以理解夏家人的教育方式,这怎么能拿竹竿戳下来啊?再怎么样也该放个梯子,抓下来再批评教育才对。夏阳扭头看了在那边老实反省的,夏志飞一双黑豆似的眼睛正紧盯着他,瞧见他看过来,立刻眼神发亮的准备开始摇尾巴。
夏石三不以为意,大着嗓门笑道:“裤子弄破了爷爷再给你们买一条新的嘛,夏阳,你就不要生气了!”
夏阳一时哑然,半天才道:“不是,爷爷他自己从家跑过来,那么远这在路上如果……”
“哦?自己来的?”夏石三大手罩着小孙子的脑袋揉了好几下,哈哈笑道:“下次让人给爷爷捎信,爷爷搭马车去接你啊,这么大热的天走过来多累!”
夏阳还想说话,被旁边的夏文君喊住了,她是个女孩胆子小些,平时也注意家里孩子们的安全,但是对夏阳这样的保护还是腼腆的笑了,道:“没事的,上回他们还和表叔家的小六子一起驾马车去镇上赶集,常这么跑,几里地不碍事。”
表叔家的小六子今年才八岁,跟他们一起玩儿的都是一帮鼻涕都没撇干净的小孩儿,八岁的孩子驾马车带着一帮小萝卜头外出十几里地赶集,这让夏阳简直不敢想象。他以前不怎么爱走动,不是在家里看书就是留在学校复习功课,只有过年的一两天才来趟爷爷家,对老夏家的日常生活模式并不清楚。夏阳困难道:“就他们几个小孩,你们怎么放心?”
夏文君笑笑道:“爷爷以前贩马,训的牲口可听话呢。”
夏阳无语了,他刚才说了半天全白说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离开了一年半之久,夏志飞的教育已经开始由圈养改为散养了。
夏石三似乎也没觉出哪里不对,把那兜甜瓜递给夏阳,哄道:“你身体不好,别站在大太阳底下晒,快带你弟弟进屋去吃瓜,爷爷刚摘下来的,甜着呢!”
夏志飞也跟着道:“是呀,我知道错了,哥哥你别生气了……”
夏阳抱着那兜甜瓜哭笑不得,合着一家人都在小心讨好他,看了夏志飞一眼,叹气道:“你下次不许再随便乱跑,至少也跟妈说一声,知道吗?”
小孩在一边使劲点头,瞧见夏阳脸色略微和缓一点,立刻笑出一口小白牙,蹭过去喊了一声哥哥。夏阳揉揉他的脑袋,记忆里似乎弟弟一直都挺壮实,没出过什么事儿,以后去当兵的时候还因为体力好被选拨去了野战军,据说执行过特殊任务,夏志飞一直没对他松口提起过,他也没多问。
夏志飞在爷爷家住下,刚到晚上堂弟夏志远就红着眼眶过来了。他不是自己走来的,是被他亲娘骑车带过来的,进门的时候捂着屁股一瘸一拐的。他瞧见夏志飞就立刻掉了眼泪,“都是你让我传话,害我被打!”
夏志飞腻在夏阳身边,他见惯了这个小堂弟挨揍,一点都没放在心上。夏志远半天没听到安慰,眼泪都快下来了,夏阳看不过去给他递了块毛巾,小孩顿时感受到了堂哥的温暖,抽抽搭搭的说了事情的经过。
夏志飞托堂弟带话,背上行囊就“离家出走”了,志远小朋友年岁小,学话也只学了半截,只告诉夏妈妈“夏志飞跑了”,具体的也说不清楚。急得夏妈妈不停追问,最后好不容易问出不是跟人跑的,是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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