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湛帝摸了摸下巴,“我想吃烤鹿肉,你再去猎头鹿回来。”
水钧接过旁边递来的大弓,双臂展弓试了试,“五弟肯定会猎鹿回来的,您上次说那道风腌果子狸不错,我遇到就给您带回来。”
宝玉等一众坐在不远处喝茶,不到半个时辰已慢慢有随侍拿了猎物回来,堆放在记名的木牌下。
“北静王猎猞猁两只。”
“明威将军猎野兔一只,野狐一只。”
“定城侯猎麂鹿两只,金雕一只。”
“保宁侯世子猎野狍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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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自身未曾参与其中,但听着不断传来的猎讯,看着一波波拎回来的猎物,坐在看台上年纪小些的世家子心中也是十分振奋,心中暗想着来年春狩自己也定要一展身手。
贾环醒得很迟,起身后先是慢吞吞地洗漱用饭,发现双腿的酸痛劲儿果然没了。
于是带着乌云和雪球在南营附近随便转了转,遂又回了帐内躺下午睡。
李素瞧着他这习性,想劝的嘴张了张又合上,而后蹲在帐前开始煎药。
约莫又躺了半个多时辰,才终于睡足了,此时药也煎好了,李素便端进来给他,“公子,未时一刻了。”
“哦……”贾环用完药,用帕子擦了擦嘴角,把两只狗儿抱在榻上搂着,“昨儿晚上的事你都清楚了?”
李素一大早就出去打探过了,西营夜宴的事情始末也知晓了七八分。
夜宴快开始的时候,宝玉等人因照顾贾环去得稍晚了些,那时三皇子奉命来席上看过一眼便回皇帝大帐那边去了。
他们去的时候,席间白日里曾说过话的人不见贾环,便问了宝玉两句。
“劳世兄惦记,环儿身子不适,只好留在帐中修养,无福享受此宴了。”宝玉说得也是实情,并没有多说什么别的。
只不知是谁借着酒劲嗤笑一声,“糟病秧子,即便是得了皇恩,又有什么能为。”
他们几人不知是哪个,沈昔却认识,说话的是吏部尚书张本肃之子张显。
吏部乃六部之首,他父亲官居正二品,外祖父曾任平章政事、兼太子太保,此处没几个家中父兄官职是高过他家的。
但若放在平时,即使他为人桀骜不驯,也不会直说这样得罪人的话。
毕竟此处不止有贾环的哥哥贾宝玉,还有他侄子,以及亲戚家的薛蟠和王家的两个表哥。
只不过今晚多喝了些黄汤,此处又没有人桎着,脑子发昏嘴上无不可言之事,便顾不上这么多了。
宝玉虽生气,但他一向不善与人争执,也不好在这种地方说什么,只能闷头喝了一口酒,倒把自己呛了个狠。
可薛蟠是个烈性子,更何况他说得是贾环,只听了这一句便已像是点了火的炮仗,当即便扔了酒杯,“你这话是说谁呢?!”
贾蔷狠拽了薛蟠一把,硬是按着他坐下了,低声道,“你傻了?别在这发作。”薛蟠想起哥哥从前说过的话,额间青筋直跳,便想暂忍了这一时,不怕没有以后。
他们这样不发作偏又惹了张显,“我说谁了?又碍着你什么了?你这么替他出头,莫不是你们……”
话没说完,又狞笑起来,“也难怪,他长着一张那样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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