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的小和尚,“解签的师父不在,三叔在这儿等等,我出去找找。”说完便出了侧殿。
“怎么又是你?”
贾环拿着木签跪坐在蒲团上,闻言皱眉转过身看去,发现赤云漾正站在他身后。
相国寺是不是和他命里相冲啊……懒得和这野蛮人起冲突,于是便转回身不理他。
赤云漾拧着眉头,今日他是一个人出来的,没有了赤云渡在旁约束,说话便更随心所欲,“喂,你聋了吗?死病秧子,扭扭捏捏的。”
贾环闭了闭眼,深深呼出一口气,从蒲团上站起身来,准备出去找贾蓉。
“跟你说话你听不见吗?”赤云漾伸手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不让人离开。
每次一见到贾环,他就觉得生气,这人总是一副不把他放在眼里的样子,甚至没有正眼瞧过他,不知道在清高什么。
“如果我没记错,第一次相见的时候,是你骑马差点撞死我。”
这人手劲大得跟铁掌一样,长得又高,谢修说他野人一点也没说错,贾环只能仰着脸看他,“我说过我并没有放在心上,你倒不满意了?”
就是这样,看到他这张脸,赤云漾就觉得心里有把火在烧。
“谁撞死你了?你不是还好好站在这儿?你们汉人怎么这样小气?竟然到现在还记着?”
贾环都被他这一连串毫不讲理的反问弄懵了,“你……你这人怎么这样……”
贾蓉在相隔的两个侧殿之外找到了解签的师父,才返回来找贾环便看到了这一幕。
“三叔?”
看到贾蓉回来了,贾环立刻朝着他伸出手,似乎是被欺负了许久,声音也可怜得很,“蓉儿,他想打我……”
贾蓉闻言一拳就朝着赤云漾挥了过去。
只见他原本掣着贾环的那只手往下移,抱着人一道侧身躲过了挥来的拳头,语气不善,“小骗子,你果然很能装。”
贾环这下是真的生气了,怎么所有人都能把他拎来拎去的。
他现在好歹!也有!一米七几吧!
接着又听到身旁的赤云漾疑惑出声,“你怎么这么轻?”,他说着还不禁捏了捏掌下的细腰,“你的腰怎么这么……”
他的话还没说完,贾蓉便再次攻了过来。
贾环也趁势踹了一脚,从他的桎梏下逃脱出来。
赤云漾冷哼一声,不想和贾蓉多交手,殿内的和尚见状也上来劝和,二人便就势各自退开了一步。
“蓉儿。”这个人感觉脑子不太正常,此时还是不要过多纠缠为好,贾环抚上自己被掐痛的手臂,“走吧。”便转身走出了这间侧殿,贾蓉忙跟了上去。
赤云漾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又伸出自己的手看了看,随后也离开了。
“三叔,你的手怎么样?”
贾蓉抬着他的右手臂,轻轻活动了两下,“好歹是一国王子,竟如此粗鲁,幸好没有扭伤。”
“嘶……”贾环皱着眉头,慢慢把手收回来自己缓了一会儿,又小声哼道,“我是不是真的和相国寺犯冲啊。”
“解签的师父在那边,三叔现在还去么?”
方才抽中的木签还被他拿在手里,“既然已经求了签,哪有不解的道理,自然要去。”
在另一间供奉着弥勒佛的大殿内,贾环把签给了解签的师父。
师父看了笑道,“恭喜施主,大吉。”他拿出一张珊瑚笺,提笔写下了解签的诗,然后递给了贾环。
“晓雨初晴映碧溪,童重春色上柴扉,黄金不尽家殷富,何必区区羡锦衣。”
既然自身所有,金山银海已经用之不竭,何必还要去羡慕为官的那点权力。
贾环看了有些疑惑,他所拥有的银钱,和卦象上说的‘富如井泉,虽用无竭’实在还差得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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