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普通百姓家里也接触不到赤云人,到底不关他们什么事儿,议论声就也渐渐熄了。
“我们不过是寻常贩物的商人,何曾得罪过谁?你们竟连一条生路也不给!淳朝竟这样歧视我赤云族人!”
掌柜的摇摇头,这人怎么还听不明白话,“万寿节才过不久,我们就收到了这样的命令,为何不是离国?不是西夜?偏偏是你们赤云?”
“你们并不是头一次来镇江府,也不是头一次到景云来住店,为何从前不曾如此?”
“或许你们觉得天底下没有这样不公的事,但万事总有缘由。若想讨回这个公道,你们是来错了地方,问错了人。”
镇江的百姓多有受薛家商会照顾的人,自然不会帮着赤云人说话。
他们孤立无援,同时也知道在淳朝的土地上来不得硬的,只得恨恨离去。
贾环坐在不远处一个卖冰元子的摊子上,一边吃冰酥酪一边看热闹,直到人群散去。
“看来赤云离我们真是够远的。”
薛玄坐在一旁给他打扇子,“赤云的国主应当还未收到消息。”
毕竟若是按照各国使臣离京的时间算,即便赤云的人依时离去,现下也到不了赤云。
赤云珲即便是得到消息,也是先得到赤云的货物贩不出去的消息,而后才能知道他的宝贝儿子被暂押在淳朝了。
芦枝和景云客栈的掌柜说了几句话,便回来了。
另一边卢应天正从万肴楼出来,心中有些纠结要不要将高远裘所说之事透露给薛玄。
他才拐个弯没走几步,抬眼便看到昨日那个冷冰冰的随从站在一个小摊旁,那桌边坐着的正是永宁侯。
心道这可真是天意,卢应天快步走上前去,待看清薛玄身旁坐着的人时,他不免有些愣住。
虽听闻环三爷之容色世间少见,但他在江南见过的美人不少,并未太过在意。
昨日初见时贾环带着帷帽,有薄绢遮挡,也未见真容。
却不想这传言竟没有丝毫夸大的成分。
他往日里见过的那些清丽佳人、美艳优伶,这一衬竟都成了俗物了。
“见过二位爷。”
薛玄看了他一眼,“看来近日商会的事务甚少。”
这便是在说自己不务正事,太闲了才会在外头逛,卢应天把头垂得更低了,“属下不敢。”
“今日镇江府知府高远裘叫了属下议事,属下不敢隐瞒主子,正要前往禀告。”
贾环只吃了两口就不想吃了,觉得太甜,便搁了勺子,“芦枝,买些梅花糕带回去。”
他昨日发现此地的梅花糕与京城的梅花糕相差甚大,不仅内馅甜软,还做成了花朵形状,芦枝应了一声便去了。
薛玄将方才买的杨梅冰浆倒了一杯给他,“尝尝这个,等会儿就回了。”
“有什么就说罢。”
卢应天唉了一声,稍微走上前些,小声道,“高远裘跟属下商议,想将家中女儿引荐给侯爷做……做妾。”
“咳咳咳——”贾环被杨梅冰浆呛了一嗓子,甚至感觉整个鼻腔里都是甜腻腻的,一时咳得停不下来,“什么东西?”
哪有人会把自己女儿上赶着给别人做妾的!便是拿他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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