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薛玄眼里,这东西简直是为了贾环而生的,也只配他用。
“你都这么说了,我若还生气,岂不是不知好歹了?”
他不是爱拂人好意的人,也知道薛玄是一心想着他才如此,哪里会真的生气。
贾环只是觉得,那东西虽好但又不是必需的,何苦犯险呢,万一伤着了哪里是好玩的。
如上次那样路遇暴雨山洪的危险,他不想再让这人经历一次了。
薛玄知道他一向最是心软,“下回再有什么,我再做什么,都跟环儿说过才算。”
“谁想知道了。”
说了这会子话他有些倦了,伸手将枕头拿了回来,便展开被子盖上,合眼准备睡下。
“今日累了,你好好睡一觉,左右明日有雨,也没什么事儿。”
薛玄将帐子放了下来,贾环爱犯春困,如今正值春夏交接之季,一个不妨就会多添些病症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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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小心照看了一夜,次日贾环虽还有些咳嗽,但好歹没有发热。
果然如薛玄说得那样,他今日是被雨声吵醒的。
“还困么?”
贾环点点头,春日的阴雨天自然是困的,他在家时几乎能睡一天都不醒。
若是在月蜃楼还能坐在二楼赏雨观花,但在这营地里,也只能看看书了,“今年秋闱定在八月初三,这转眼就又要六月份了,真快。”
“我听陛下的意思,来年会试大约要交给弘王和雍王主理。”
皇子主理或监场科举,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在大淳纯属平常,是以贾环并不意外,“只盼试题别太刁钻才是。”
话音才落,芦枝送了早饭进来,“侯爷,圣上说这两日有雨,让不必往那边请安了。”
“还说若是各位公子闲来无事,可以‘春雨’为题,作诗两首呈上去,好让陛下在批阅奏疏之余打发时光。”
贾环从来不参与这种活动,用过早饭后便又睡下了。
阴雨的湿气很重,现下又是在草原上,薛玄便让在营帐内燃起火盆,用以驱散潮湿,也能让他睡得更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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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也看看,这些都是今年的诗。”
承湛帝将一张张的诗稿递给水钧和水铮,“看看咱们能不能选出一样的。”
水钧打着哈切,端起茶盏抿了一口,随意地抽出一张,“这个不错。”
“嗯……确实好,前两句便能看出底子了。”
水铮略有些出神,但也选出两张递过去,“父皇。”
皇帝接过诗稿看了看,从中抽出一张,“这个我也喜欢。”又笑道,“今儿是怎么了,心不在焉的,可是身体不适?”
“宴川如今大了,也有心事了。”水钧笑了一声,起身走到软榻旁半躺着,又埋怨道,“这雨下得真腻人。”
水铮揉了揉眉心,“并没什么,只是昨夜有些没睡好。”
他坐在案边,拿起笔续着水钧方才抄的佛经继续写下去,这是为皇太后寿诞准备的,到时候好送到相国寺诵念祝祷。
左右今日阴雨连绵,手上事务也都了了,二人便同坐在皇帐中陪父亲说话,顺便抄写佛经。
他的话承湛帝也没说信不信,但到底没继续往下问,只是笑着说累了便去歇息,“瞧你哥哥,咱们两句话间,人家都睡着了。”
“哥哥昨日累了。”
德禄拿着厚软的毯子盖在了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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