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挠,否则好了也会留下痕迹。”谢修拿过边上放着的药膏给他涂了一层,又轻轻吹了吹,“虽是伤在这里,也不能不在意。”
薛玄也是这样说,好在只是寻常轻伤,养一养就会好的。
今日天气不错,就连皇帝也带着两位殿下踏春出游去了,天家父子的温情时刻,自然无需外人在旁打扰,听说只带了德禄和几个随从。
营地中的其余人或是在草原上驰马投壶,或是三两成群吟诗作赋,又或是结伴散心,倒也惬意。
因此行在骞元山待得久,是以圣上开恩,允许众臣家中亲眷寄信托物来此,所以贾环和宝玉才能收到荣国府送过来的东西和信件。
赵姨娘的信贾环还没看,但光是摸起来就很有分量,比老太太和王夫人的信加起来还厚。
深知自家母亲那嘴上没把门的性子,他也不敢当众将信拆了拿出来,想着等晚上无人时再慢慢看。
因为贾环吃过药要午睡,几人陪着他说了会儿话也就一道出去逛了。
“公子,今日的燕窝还没吃呢。”
李素在帐中点了一支雪中春信,把还温热着的燕窝端了过来,“可要在睡前用一些?”
贾环散着头发坐在床边,把手上的书放回匣子里,“吃不下了。”
他就势躺到榻上打了个滚,“既然已经炖好了,你让人送去给杨陵吃罢,顺道再带句话,就说我明日去看他。”
“好。”李素应了一声,替他盖上了轻软的薄被,“今日天暖,等睡醒了公子也好出去走走。”
“嗯……”他才沾上枕头就已经开始深思迷糊了,胡乱答应一句就慢慢睡了过去。
贾环睡午觉的这会功夫,外边却是差点儿闹了个天翻地覆。
皇帝在启山踏春时遇到了潜入围场的海寇余孽刺客,弘王与雍王为护持君父,两个人都受了些伤。
阜临围场有潜伏多年的细作与海寇里应外合,启山虽风景秀美却地处偏僻,那儿周围分派的禁军人手不多,这才叫刺客钻了空子。
从前大月国曾与海寇联合攻打淳朝,后来大月灭国,但海寇余孽却未尽除。南海广袤无垠,他们躲在哪处岛上也无从得知。
只是这些年来一直都相安无事,京中也向来平静无波,恐怕大多数人都以为海寇已经死绝了。
如今出了这事,谢俨手下的禁军将整个营地都搜了个底朝天,也的确揪出了几个可疑之人。
贾环所在的帐子虽然没被搜查,但前后左右都是闹哄哄的,他又哪里还能睡得着。
“做什么这样吵……”
李素一直守在屏风外,就是怕他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着了,“公子醒了,陛下今日遇刺了。”
他揉揉眼睛坐起身,闻言整个人一下就清醒了,“什么、怎么回事?”
兹事体大,为了避嫌,李素也不好太明目张胆的各处打听。
还是方才芦枝来跟他说了个大概,现下才能说给贾环听,“今日陛下带着两位殿下到启山……”
“听说雍王殿下的伤要重些,陛下生了大气,连带着定城侯也遭了训斥。”
贾环坐在床上喝着一盏木樨清露匀的茶,思量了许久没有说话。
“陛下再生气,怎么会气到他头上……”
谢俨虽掌管着禁军二十六卫,但皇帝身边一向只跟着长年用惯了的亲信侍卫,他的近身安危并不由禁军负责。
与海寇里应外合的细作原是阜临围场的人,自有围场的官员调遣,又不归谢俨管制,就算追责也追不到他头上。
皇帝对他又一向亲近厚爱,比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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